“子公司的股份皆在总公司手中,如何不受制。”
赵仁虎没语言了,“没有股份没有分红,史经理这样以厂为家,我真不知是说你大公无私呢还是太大公无私呢。”
史经理唯有沉默。
赵仁虎觉得史经理真的是个矛盾的人,说他傻吧,人家管理这么大一个厂子,说他精吧,他干的工作付出与收获根本不成正比。燃烧自己,照亮他人,辛苦工作就是给明家人以及各股东作嫁衣裳。
思想停留在报恩上,永远受人掣肘。
不提也罢。
赵仁虎忙得跟个陀螺,可没空闲伤春悲秋。
去远洋货运公司跑了几趟,搬运工都认识他了。
赵仁虎还未开口呢,搬运工就道:“你的货到了。还没卸货,在车上呢。我看见条码上你的名字了。”
赵仁虎大喜过望,连忙递烟,让人家先把自己的货卸下来。
这次订下五百斤珠子,该是能卖上一段日子了。不过想想现在手里都有了两百斤订单,他又有些不确定了。面对全国市场,他这点东西其实不够看啊。
珠子看着有点富余,赵仁虎包了几十斤,打算寄给刘娟。
老家门道有限,铺子白放着没意思,不如整点东西练手。
刘娟收到珠子已经是二十几天以后了。
从邮局出来,她直接走到铺子里去。
赵仁权一家搬出去后,刘娟趁着空隙,陆陆续续将铺子里的货品都卖了。收拾收拾,铺子空出来也有大半个月了。
吃力的迈过门槛,将沉重地包裹扔地上。
刘娟甩了甩膀子,自言自语道:“真沉。电报上不是说珠子吗?咋珠子那么沉啊。”
没有刀子,包裹打不开。
刘娟蹲下来,找到封口胶的头子,一把撕下来,打开包裹。
好大一堆珠子。刘娟一眼就喜欢上了。抓了一把,颠了颠重量,是玻璃的。那另外一袋就是塑料的了。再翻了翻,除了珠子就是珠子,没其他的了。
刘娟不禁嘟着嘴巴埋怨,“这个三哥,有珠子没绳子,咋弄啊。”
往四处看看,空荡荡的,屋子还是自己收拾的呢,现在里面撒都没有。
刘娟突然想起自己的脖子上挂的铜钱了。她连忙将挂铜钱的绳子取下来,随便抓了一把珠子串起,再打好结。
阳光照进来,粉色珠子圆润润的,项链亮闪闪的,太漂亮啦。
刘娟美滋滋的将项链戴脖子上,对着水照影子,小腰禁不住扭起幅度。
她是不是也变漂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