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她的心里,除了权利,唯一能装着的人就是程北了吧。
她对他的好,应该就是因为程北。
书里,她不就是把程南当成程北的替身了吗?
替身就替身吧,程南也没有多介意,反正他不是原主,虽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但起码在这的日子过的舒适,他就没有多余的想法了。
别的人穿了不是在朝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是在搅动天下风云,再不然就是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他既不是事业型,也不是恋爱脑。
程南还挺认真的想了想,自己属于哪款,最后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美其名曰给自己安了一个咸鱼款。
“小青子,咱宫里的账上的钱,还有一些别的,你这几天清点一下,能卖了就卖了,都给我换成现银。”
他的思绪跳的很快,小青子还没反应过来,“主子缺钱了吗?”
程南捏起一旁的糕点,松软可口,在嘴里融化,他含糊着答道:“没有,我就是喜欢银子。”
什么东西,都没有货真价实的钱来的安稳。
他现在抱着景苒的大腿,能拿多少银子就拿多少银子,等哪天到了一定份上,景苒厌倦了他,他也有退路不是吗?
钱多好,吃喝玩乐,快意人生。
……
殿内,景苒批着奏折。
李主事端着茶轻声走了进来,看着她微皱的眉头,心里一阵感慨。
世人都说景苒暴戾无常,弑杀而来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有心人一看就知道,比起先帝,景苒的铁血手腕,在位几年,边境稳固,朝中安定。
别说若是没有那点疯劲儿,要压住这些老臣,镇住上下朝局,还真得费些功夫。
反正景苒在他心里,就是明君,虽然偶尔脾气暴了点。
“李成知,你再多看一眼,朕挖了你的眼睛。”
他心里尊敬无比的陛下,淡淡抬眸,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主事扯了扯笑,把茶端到她的手边,“陛下日理万机,奴才担心您圣体,想看看您气色如何。”
这老狐狸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景苒懒得理他话中真假,“有事就说,无事就给朕滚远点。”
李主事也还是笑嘻嘻的模样,往后退了退,行了行礼,照例汇报着情况:“自然陛下在朝上说要封后,最近宫内确实多了不少异动,无一不是朝着未央宫那位去的。”
“终于忍不住了吗?朕还以为这些老鼠能藏的更久一些呢。”
景苒的语气有些冷,“既然敢冒头,就都清理掉就行了。”
李主食点了点头,似乎是想到什么,他看了看景苒的脸色,犹豫的说道:“不过,未央宫……”
“怎么了?”景苒放下笔,“他又犯了什么事?”
“陛下误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奴才打探到,那位主子最近似乎忙着变卖宫内藏宝,不知道要做什么。”
“卖东西?”景苒微皱了皱眉,“他很缺钱?”
看着桌案上的白玉雕像,景苒脑中不由想起,那日,程南站在她面前,皱着眉头,一脸委屈的说药苦。
心里头似乎有火在烧,又烫又痒。
“你看看库房内有什么,挑着都给他送去吧。”
景苒有些烦躁,看着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废了好几张的程字,心里没有由来烦闷。
缺钱了怎么不和她说?
像那日委屈巴巴的求一求她,要什么没有?
明明全天下最有钱的人就在他面前。
真是个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