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妈妈坐下来,语气体己道:“川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老了反而不方便去住。老了就得住距离医院近的地方。要我说呀,不如把川沙的房子卖掉,置换到这附近。
你看,这附近有瑞金医院、中山医院、华山医院、龙华医院。啧,养老重地,千金难买!
把川沙的房子卖掉,加上你手里的钱,我再资助给你十万,当首付绰绰有余了。现在赶紧买,还买得起!”
周画白听得很心动,殷切地看向朱盛庸。
朱盛庸摇摇头:“钱,意味着自由。我可不愿意为了一套空中楼阁,搭上自己未来三十年的自由!”
“你!”朱妈妈苦口婆心,见丝毫劝不动小儿子,不觉心中气起来,语气也跟着提高。但,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有数。生气无济于事。
见朱盛庸油盐不进,朱妈妈转身向小白:“小白,他就是个犟龟!你来评评理,租房能是一辈子的事吗?
总是要买一套自己的房呀。有房才算有家。你们这居无定所的,我跟你们爸爸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好受啊。你说,妈说的在不在理?”
周画白为难地看着婆婆。印象中她沉默寡言,原来关键时刻,也这么能说。
周画白不肯表态。
“你就不想在大上海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吗?”朱妈妈发出灵魂拷问。
周画白目光僵直了一下。她当然想!
想是一种欲ang,人之所以读书,就是为了让理智控制yu望啊。
见周画白表情懵懂,眼神迷离,就是不肯松口说想,朱妈妈放弃了。原来那句“不是一家人,不仅一家门”是有道理的。这个儿媳妇,看上去柔顺,其实也是一根筋。
朱妈妈叹了口气,起身离开桌子,去了厨房。
晚上,躺在床上,周画白把着床的一边,朱盛庸把着床的另一边,中间是爬来爬去的小成。
“川沙的房子有一百平吧?要是把川沙的房子卖掉,置换到这附近呢?不动你股票里的钱,换一套小的。”周画白柔声建议道。
朱盛庸手撑脑袋,扑哧笑出声:“沙田公寓的房子是有100平。可你知道,它总价能卖多少吗?”
“多少?”
“40到50万。”
“不会吧?”
“沙田附近是全上海房价中唯一不动的板块。”
“哈哈哈。”小白笑起来,“居然被你买到了?”
朱盛庸也笑起来。
小成正在抠床单上的小动物图案,忽然听到爸爸妈妈笑个不停,他也凑热闹地笑起来。朱盛庸伸长胳膊,搂住小成:“我们在一起的地方,就是家。”
周画白点头。
“等我以后股市里挣大钱了,就去租大房子!在市区租大房子,给你和小成住!”
周画白默默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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