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震耳喧嚣，她的外套已经被褪到了手臂的位置。

盛眠蛰的两只耳朵红红的，整个人烫得不行，叶斯昭偏偏还要故意招惹她，靠在她耳边说了句：“满意我的答案吗？”

“……”

“还行。”

盛眠蛰很想翻身做地主，但是她总觉得今夜的叶斯昭不再像是从前一样，可以轻易招惹的了。

他的眼底闪烁着三五点猩红，周遭蔓延着一股野性的气息，是男人独特的荷尔蒙在扩散。她的双臂被他禁锢，两只眼睛盯着他看，想要逃避，但又舍不得逃避。

因为今夜的相聚太过于难得，即使暧昧被燃起，危险在向她靠拢，她也无从抵抗地沉沦其中。

她舍不得避开他的眼睛，因为太过于喜欢他，想要多看他几眼。

什么叫喜欢呢？

她现在明白了，真正的双向喜欢，是彼此的躯体、灵魂，都能够为对方而炙热。

“叶斯昭，我……”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还没有做好把自己这么快交给他的准备，这实在是太快了，毫无给她准备的时间。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好像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深吸一口气，最后克制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的时候，她所有的害怕防备都被卸下了。心脏“咕咚咕咚”的节奏，缓和了许多。

叶斯昭轻轻对她说：“现在太快，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你放心。”

“……”

她的身体停止了颤抖，慌乱地眨了几下眼睛：“你发现我害怕了吗？”

他笑了下：“你当我是傻子呢？”

何况，他自己都没有做好准备。他想要和她谈一场细水长流的感情，他希望她未来体验到的爱情是美好的，而不是急促不安的，带给她不好的回忆和阴影的。

他讨厌那些伤害她的人，所以，他一丝让她受到伤害的可能性，都会尽可能避免。

叶斯昭刮了下眼前姑娘的小鼻子，帮她把外套紧紧地拢紧，用无比珍惜的语气说着：“我刚才是逗你的，我也太想你了。所以，你也不要怪我，好吗？”

她顿了顿，低下头握住他的手：“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尊重我，爱护我的。”

“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吧。”

盛眠蛰和叶斯昭坐在沙发上，她想了好久，才把自己疑惑很久的问题坦诚地问出口

“为什么你会这么义无反顾地喜欢我呢？”

她不觉得自己比那些学霸优秀，他见过多少优秀的女人，为什么会吊死在自己这棵树上呢？

他有那么多的选择，却还是选择了她，这种事情，在她过去是完全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