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抱有期待,再去走接下来的路吧。
小均顺利地去上了幼儿园,是盛眠蛰亲自给他选的学校。他已经学会了开口说一些简单的数字和词语,虽然句子还是无法连贯,但进步了很多。
叶斯昭的奖金也发到了她的银行卡里,唯一令他不解的是,小均为什么连喊他“哥哥”都没喊过?
但没给他时间再去细想这个问题,因为今晚,他父亲要过来。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盛眠蛰还穿着睡衣,扎着一个软塌塌的马尾,咬着面包,素面朝天地握着一把铲子。
铲子差点要从她的手里滑下去,她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握住那把铲子。
不是吧,他爸要来?!
“不止我爸要来,我姑姑、小雪也要过来。”
“……”
锅里的排骨,快焦了。
盛眠蛰脑补了一堆狗血偶像剧里面的“见家长”,什么警告“你离我儿子远一点”、什么“把握好自己的身份”这些话。
她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和叶斯昭可是清白的啊!
她疯狂祈祷:叔叔,你可千万别断了我的发财路啊!
这段时间在叶斯昭这里赚的钱,比她在医院一年赚的钱还要多!
做喜欢的事情、专业的事情,还能赚的盆满钵满,她绝对没想到有这么好的事。
尝到甜头的人,是很难放弃的。她叹了口气: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盛眠蛰已经很久没去网上怎么说她的了,叶斯昭的话很有道理,她的生活变得和过去不同,何必去在乎网络上的人说的闲言碎语呢?
但宋乌却不同
昏黄色的灯色摇曳,落在刀削的侧脸,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清,指节发白的掐着手机的他,另一只手端起酒杯,啤酒一口一口落进肚子。
他被呛得咳嗽,一声冷清的女声响起,在脑海回旋不断“这次炒作的效果还不错”。
炒作、炒作、炒作……
为什么永远都是炒作,为什么永远都要惺惺作态地做那些包装,甚至连最后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呢?连解释,都不能解释。
连保护想保护的人,都做不到。
他第一次,产生如此之深的质疑,质疑自己的梦想,究竟是拿什么换来的?
“很痛吧?”
“痛就对了,”陈渝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落在他的发顶,声音忽远忽近,似一场清梦惹人醉,“痛过以后,未来会更好的。”
他从来无法光明正大地陪她做的事情,那个男人都可以。
他们可以共处一室一个晚上、可以生死相依、可以带着孩子一起上下学……他却让她躲躲藏藏了那么多年。
他呢?
他又真的享受过,她在身边的快乐吗?
“哈哈哈……哈哈……”他无奈地笑着,丢掉酒杯。
酒杯落在地上,昂贵的地毯被洒湿了,整颗心,也被冰封。
他昏昏沉沉,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放纵自己去睡一场长梦,在长梦里,尚且还有一份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