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巨大的烟花炸开在天际间,将夜穹点亮了那么一瞬。
同时,也将正双唇相贴着的少年与少女的半张面庞点亮。
闻语冰的眸子内不止映着烟花淡粉色的光亮,还有着一丝怔然。
她感觉到身前少年比寻常都要猛烈上不少的攻势,还以为他是在惩罚她,不由得将小脸凑近了他一些,直至同他鼻尖相触后,方停下身子。
她想,这样的话,他应当会方便不少。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惩罚结束的较快。
没多时,夏崇便松开了她唇瓣,同她额头相抵,双眸微合地谓叹道:
“你怎得就能如此让人心生喜爱?”
“啊?”
娇人儿还是一副发愣的状态,正微张着湿润的唇角,看的夏崇又是一阵眼热。
可当他视线触及到闻语冰眸内的纯净之色后,只能叹气压下心下的渴望,坐直了身子和她拉开距离。
“没什么,这愿望既是已经写好了,那便去放花灯吧。”
言出此话时,夏崇用指腹将眸下仅剩的一些泪液拭尽,看上去像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闻语冰虽不大明白他方才为何要落泪,但看他一副并不大想解释的模样,也未再去多问。
二人带着千缘花灯到了明月湖湖畔,闻语冰用火石去点灯盏,夏崇半蹲在她身侧看着她被灯光映着的半张温软面庞,只觉得心下那股想要将她仅仅囚禁在他身侧的渴望又强了些。
他方才之所以落泪,是因为自他生母去世之后,便鲜少有人是以一副事事以他为重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窦公世作为他的养父,在大部分的时候虽对他极好,可在一些事情上,也还是将他自己放在首位。
尽管如此,他也已经对窦公世很是感激,不敢再奢求什么旁的。
可闻语冰不一样,他能感觉到,他在她那处的地位,应当快要重过她自己。
他不知晓她为何会这般,但无疑,他对此很是受用。
更何逞她如今还在不大懂得情爱的情况下,以这般懵懂的姿态回应了他。
她在花灯内写着,她想要一直和他长久的亲密下去。
这些种种,都足以令他动容到落泪的地步。
因而对于方才的落泪,他并不觉得丢人,反倒是觉得幸福异常。
闻语冰看着手中千缘花灯被她成功送进湖水内,飘动了起来,忙扭身去拽夏崇的胳膊,清脆着嗓音对他道:
“夏崇学长,快些跟我一起许愿,若是两个人一同祈愿的话,应当会更灵一些。”
夏崇其实根本不信这种东西,但奈何这会儿娇人儿要让他做,他便只能在无奈过后双手合十起来照做。
二人这边祈愿的同时,在明月桥的另一头也有人刚刚祈愿完毕。
滕逐月收起双手合十的动作,看着站在一旁欣赏着烟花表演的扶宗,再次开口问他道:…
“扶宗,你真的不来试试这祈愿花灯吗?”
本来在明月桥集合散了之后,他们二人并未走在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