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不是你们可以借此牵扯出我养父,连带着贬低他的理由。
我被你们怎么骂都无所谓,但我的养父,他何至于被你们冠上这些莫有的污名?
我便有千般不是,窦公世在养育我这方面,也是无可挑剔。”
每说一句话,夏崇手下的力度便紧一分。
或许是被这难捱的痛苦折磨的不行了,那为首弟子最终顶着一头的冷汗虚弱说道:
“我错了,我向窦阁老道歉,都是我嘴贱,你行行好,快放了我吧。”
眼看着教训的力度也差不多了,夏崇冷哼过后松开为首弟子,让他狼狈跌落在地。
随后,从袖口间掏出一块看起来品相极好的玉佩,扔在他身上。
“这是上好的暖玉,是我先前因缘巧合之下得到的,用来相抵一瓶上品膏药,应当是够的吧?”
为首弟子好不容易从虎口逃脱,此时脑内满是离开这处的想法,根本没大在意到手的玉佩究竟是什么品相,听他如此说,赶忙出声附和道:
“够的,够的。
那我就不打扰你继续面壁思过了,我......我这就离开。”
说着,那为首弟子还想往山洞口处退,却在这时被夏崇叫住。
“等一下,想走可以,但出去之后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我想你应当很清楚吧?
不然的话,我不介意下次再见的时候给你左边那只手也活络活络筋骨。”
威胁性十足地言罢这些,夏崇等那为首弟子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带着一群小弟仓皇离开过后,看向被他护在身后的小鸡崽,凉声道:
“你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用一块上好的暖玉换一瓶上等伤药。”
他那块暖玉品相极佳,莫说是能换一瓶上等伤药,就算是十瓶,也依旧绰绰有余。
奈何他浑身上下只有那快暖玉最为值钱,只能用那物作为相抵送出。
他是可以选择讹那医堂弟子,但前提是,这事是在只牵扯到他一人的情况下。
鹌鹑般的少女闻此也有些小小的心虚,本就垂着的头颅又往下低了些,弱声道:
“我......我也不知道那伤药那么贵,只想着快些让你涂上药膏,转好些伤势。
便就......就鲁莽了些。”
言及此处,少女耳根处染上一丝害臊的薄粉。
天知道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种偷窃的行径,第一次做,被抓了个现行不说还被出言教训,她只感觉像是回到幼时被主天道训斥的那段时光内。
夏崇一听她给出这么一个让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缘由,黑眸深了深后没再纠结这事,反倒是问她:
“闻语冰是吧?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我与你应当是第一次相见。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不但先前帮我出声辩解,如今还不顾会被非议的风险给我带来这上等伤药。
说吧,你想要从我这处得到些什么?”
世上从来没有白得的东西,便是有,那也不会轮到他。
一个上辈子被天道抛弃,这辈子依旧在泥沼中苦苦挣扎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