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陆杳之的表弟与他并不亲厚，他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来科举场。

按照陆杳之对顾清颜的了解，她应该会想方设法出宫来送顾景辉，上次他送荷花酥让小六跑腿，自己没能见到顾清颜，也是遗憾。

之后在宫宴上有些话没能说出来，更加无奈。

没想到今日，却没有见到顾清颜出现。

一看到陆杳之的反应，顾玄武就明白他来此的目的应该不是单纯地送表弟参加科考。

而是，顾清颜。

“杳之，你错过了，小五已经回宫。”

听到顾玄武的话，陆杳之脸上快速闪过一丝阴霾，心中越发憎恶那人，若不是今日出门之际遇到了意外，他早就赶过来了！

阴霾很快被他掩饰下去，顾玄武并没有注意到。

“想来是真不凑巧了，没能见到小五。”

见到陆杳之的神色有些落寞，顾玄武有些为他难过。

其实在金陵城之时，两人的关系也很不错，陆杳之偶尔也会借用他的手，给顾清颜送些吃食。

若不是担心顾清颜不喜欢金银珠宝，他可能还会送那些俗物。

两人就是这样，关系便越来越好。

“哎，杳之，你与小五已经退了婚约，便好生对待自己，也放过自己。小五的确是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人，这也是小五所希望的。她心里，一直将你视为哥哥，你也是知晓的，婚约一事，她没有办法拒绝顾远。”

陆杳之温和地笑了笑，“玄武，你没有喜欢上一个人，不知道感情的事情多么身不由己。从我见清颜对面，便喜欢上了她。或许你觉得我很肤浅，看上的是清颜的容貌。实际上，我在年幼便见过她了，尤其是她身上的琼花气息，让我记在心上。”

“年幼便见过了，我怎么不知道？”顾玄武一脸惊讶。

“那时候清颜和你们过得不好，你和顾大哥去打猎，清颜便在家里做家务，这是我后来知晓的。在之前，偶然一次我路过小河边，见一个小姑娘在洗衣服，身边放着一些野菜，应该是才摘下来的。本来我也没有在意，结果见她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我看她衣着十分一般，以为她会将兔子带回去吃了，结果她只是帮小兔子擦了干净，便将小兔子给放了，这便是清颜。”

剩下的话，陆杳之已经不需要再说，顾玄武便能猜到个大概。

想必是陆杳之很好奇，跟着顾清颜，发现顾家真的很穷，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顾清颜会这样。

小小的少年见到心地善良的小姑娘，便生了爱慕之意。

“那后来顾远要将清颜嫁给你，从而解决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事，你并不拒绝？”

陆杳之微笑，点点头。

“是啊，我很开心，可以娶到清颜。”

尽管顾远所谓的麻烦事，也是他一手策划的，但他并不后悔。

唯一后悔的，是没有好好保护顾清颜，让她失踪一个多月。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若是小五将她身上发生的事先告诉你，兴许现在就不会是这般。”顾玄武摇头。

“不晚，哪里能算得上晚？清颜现在并没嫁人，我还有机会的，不想错过她。”陆杳之一脸郑重，“玄武，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爱了她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