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同样有轻纱,没有微风,轻纱便自然垂下,形成了一个雅间。
此时此刻,她心知肚明他想做什么,当下既是害羞又是不安,唯恐被人瞧见,叫人轻视了她,想要离开这亭子。
不料,五公子似是知道她的动作,右手一用,抓住了她白皙的脚腕。
还来不及反应,五公子便脱下了她的鞋袜。
“公子不可。”
顾清颜小脸被涨得通红,挣扎着想要挣脱,但她那点力气,哪里会是五公子的对手。
只需他轻轻一带,顾清颜便被拉回来。
“哦?这有何不可?”
白嫩的雪足在他掌心更为娇小绵软,他也细细把玩着,又似带了一丝邪气。
眼前这一幕羞得顾清颜脚趾蜷缩,全身上下都起了嫣红。
轻咳声响起,顾清颜回过神,耳朵依稀还有些微红。
她居然当着他的面,想到了那些旖旎的回忆,怪他在这凉亭邀她吃酒,才会令她想起来这些往事来。
可惜,他是他,五公子是五公子。
模样不变,人却不是一个了。
对他到底是有些埋怨,顾清颜也不想再去回去那些过往。
本以为此生不会再相见,谁料天意弄人,她们兜兜转转竟然在宫中遇到。
遇到便罢,今日还在这凉亭中独处。
顾清颜苦笑着,眼前的皇帝与五公子渐渐重合,又渐渐剥离开来。
“你不是他,不是他,我不喝。”顾清颜喃喃道。
沈煜一张脸黑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冷冷地注视顾清颜。
不是他,不是谁?
她是不是想说,不是她那个什么见鬼的未婚夫,不是她的陆大哥?
该死!
沈煜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往顾清颜身边停驻脚步,附身凑到她的耳畔,轻嗅了一口她身上一如既往的琼花香味。
顾清颜浑身紧绷,微微战栗,能清晰感受到沈煜在她耳边和脖子带着酒香的呼吸。
他好似,将怒火压下去了。
“你方才在做什么?”薄唇吐出几个字,温柔不少。
顾清颜脖子缩了缩,想要退开,但沈煜却已经起身离去,她松了口气。
“方,方才,臣女放了一盏河灯。今日重阳节,臣女无法在秦......河里放河灯,便只能在此处。”顾清颜小声回答。
她本想说秦淮河,但眼前的人喝了酒,加上秦淮河对两人来说又有些不太一样的意思,她也就不敢说出来。
本就是与他在秦淮河初遇,此时便不要再提醒了。
沈煜脸色越发阴沉下来,眉宇间满是不悦。
“为何要放河灯?你可知宫中不得祭祀,知不知道你犯了大忌?”
顾清颜脸上瞬间褪了血色,双手置于身侧紧紧捏成拳头,整个人微微颤抖。
她竟然,犯了大忌!
难怪,难怪没有人在河里放河灯,原来是这个原因。
“皇上恕罪,臣女并不知晓不允许放河灯,这河灯......是祈福所用的。”顾清颜赶紧跪下道。
她说谎了,并非什么祈福,分明是给母亲放来祭祀的。
可事到如今,她也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