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明器摊子老板把东西交给他的时候用力握紧了他的手说道:“倘若有一天不想要这个扳指了,或者生了什么危及全家人性命之事,就带着扳指到五庙村鬼市去,血光之灾自然解除。”
当时,东家也没有把老板的话放到心里去,就兴高采烈的把扳指带回了家去。当天晚上,家里的孩子就开始哭闹起来,东家也没有在意,直到第三天,东家才不得不相信了老板的话。
第三天晚上,也就是东家来找马仲才的这一夜。东家拥着夫人入眠,家里的下人都打起了盹。半夜的时候,东家听见了呼呼地声音,最开始还以为是风声便没有在意,翻了个身,接着入睡。
睡梦之中见到了自己的夫人,夫人身着薄纱,曼妙的身姿不由得让东家狠狠咽了几口口水,映衬在月光之下,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却更加撩人。夫人重新变得年轻貌美,甚至比十多年前初见的时候还要美上十分。
面对这样的状况是一个男人就把持不住,更何况是东家这个色魔迷了心窍的色中饿鬼,他一把就抱住了梦中的夫人,三两下剥除了两人身上的衣物,正欲行人伦大事,不曾想抬起头来,夫人美貌姣好的面容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却是七窍流血,面色铁青的死人脸。
东家惊叫着从梦中转醒,却现自己的夫人已经没有躺在自己的身边。他叫了两声:“夫人,夫人”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他走下床去寻找,现夫人正在镜子前面梳着自己的头。
这并没有让他放下心来,反而变得呼吸急促,因为他的夫人梳头的姿势不对,除了他的夫人,他至今还没有见过把头取下来放到梳妆台上梳头的女人。他惊叫出声,夫人梳着的头转了过来,正是梦中所见那张死人脸。
虽然死人脸的眼睛没有睁开,但是东家分明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充满着怨毒和玩味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东家吓得夺路而逃,出得门来却看到自己小的那一个不足月的孩子正在啮噬着一只死猫的尸体。
孩子看到了马仲才东家的到来,转过头来甜甜的喊了一声:“爹。”东家吓得背后汗毛直竖,来不及穿好衣服鞋袜就跑了出来。
他跑出数百米,才觉那个扳指还戴在自己的大拇指上,他扯下扳指奋力一摔,扳指上却连裂缝都没有。他想要把扳指就这样随手扔在哪个水沟里面,但是无论丢在哪里,扳指最后总会莫名其妙的回到他的身上。
最后,东家终于是想起了明器店老板的话,想要自己把扳指送到五庙村鬼市去找哪个老板,或者是看看有什么法子能够解决。但是要去到五庙村就必须经过流寇盘踞的那条路。无奈,东家才想起了在自己手底下走镖讨生活的马仲才。
听完东家的话,马仲才这才现东家穿着里衣就跑了出来,根本没有裹上外衣,脚上还只是套着一只袜子,另外一只脚光着踩在地上,因为惊慌失措不知道在哪里划破了,正往外渗着鲜血。
马仲才心想自己这个东家是不是魔怔了,也没想答应他,于是便说道:“东家,你恐怕只是邪气入体,做了个噩梦而已。明儿个一大早就没事了,你看你脚都划破了,先去我家给你处理处理,再给你找两件衣服,你这个样子算个什么事啊。”
听到马仲才的话,东家的眼神越惊恐,连连摆手道:“老马啊,去不得啊,你家是万万去不得的。我带着这个玩意去你家,会害了你全家人的。”
马仲才见东家还有一些人情味,见到他如此魔怔,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这种无稽之谈让他如何相信?
他不得不果断开口拒绝道:“东家,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相信?况且,城外去五庙村的路上流寇劫道,平日里走镖都要好几个镖局一起结伴而行,我一个人可不敢走。怕只怕到时候五庙村没有走到,先去了阎王爷的森罗殿,那才麻烦。”
东家见动之以情不太行,只好许之以利,说道:“老马,走完这一趟,我就把镖局送你了,你看看你家里的宅子,一家人全部睡在一个炕上,也不嫌挤。只要我们活着回来,我送你一套宅子,如何?”
马仲才本来都已经决定好了放弃,但是听到东家的话,心思又难免活泛起来,他回过头来对东家说道:“行,富贵险中求,老子就跟你一起走这一趟,死就死了。”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东家你,得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