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孟也赶紧翻口袋。
朱品声解手回来一听,也着忙了,说:“我的钱是从家里拿的,可能散一些。”
一大堆钱散乱地堆放在街边石上,四个人紧紧围着,怕风吹跑了。这些钱有新有旧,面额有大有小,以大为主。不少被水泡过又晒干,皱巴巴的。
谁知一查全傻了眼四个人的现钞总共九千二百四十六元,所有的百元、五十、二十、十、五元,全标的清清楚楚,都是2005年发行的。
只有十五张一元的不同,却都标的1999年。一张其它年份的都没有。
“那硬币呢?谁还有硬币?”
出来又不坐公共汽车,谁也不肯多带硬币,所以只零零星星有那么几个。
一查稍好些。1角的硬币年份没统一,可都在96年之后。1元的只有五块,一块99年的,剩下四块全是2003年的。
好嘛,一网打尽,无一可用。他们算是穷到家了!
“怎么会是这样?”万时明高声呻吟道,“旧钱总该有几张的。却一张都没有,全让05年给占了!我擦……05年发钞怎么发得那么邪乎!银行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再超发也不能都是一年的,”朱品声猜测,“也许是回收旧币,全部换新弄的。”
“全国多少万亿钞票呀?都换新,印得出来吗?”
“也许是分地区咱们的钱都是在江城取的,大概江城的银行统一用了这个年份的!”
“或许纯粹就是全国统一年份”白思孟猜测说,“凡是最近发行的这一套人民币,全都定在这个年份了!”
“对了!我记得好像说都换成了第五套人民币,发新收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只有小蒋的眼珠滴溜溜地转。
“栏杆外怎么不一样?我们给老宁头的钱他都笑眯眯地收了,别是……”
“他那儿时空没变!”朱品声大声说,“不但是钱,你们不记得了我们闲聊时说到奥运会他都直点头!”
“早知这样,当初在他家,就应该托托他,把九千块钱在村里换一换,那就好了就是只给一张整钱,换开一百块也行。现在真后悔死了!”万时明唉声叹气。
小蒋呸了一口,瓮声道:“早知这样?人家有旧钱吗?全国都回收了,樟树蔸能剩下?早知这样!要早知这样我还不来了呢!”
忽然碰到严重挫折,大家心情都很坏,眼看又是场情绪小爆发,朱品声连连摆手,叫他们别说了。
“换什么鬼的新!这可坑死咱们了!”白思孟一拍大腿站起来。
什么电话都打不成了。
刹那间便变得一贫如洗,这叫四个从来都是花钱靠伸手的独生子女目瞪口呆、一筹莫展,也惊骇得无可形容。
怎么会没有钱用?自打学会认钱,钱不是从来都不会断线吗?鏰子儿没有,这可怎么过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