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诧异地又又问了一次：“什么？”

“你没有听错，我说我喜欢你。”

他的眼里有光，望着她的眼神充满希冀和欢喜。

“可我结婚了。”聂笙辞提醒他这个事实，她还挥了挥手上的戒指，那是最真实的见证。

拓闻牵着她的手，质问道：“你自己真的相信这枚戒指代表的诺言吗？”

她相信吗？聂笙辞犹豫了，一开始他们就是阴差阳错的结婚，她像一个差点溺亡在深水里的人，抓住了最后也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很难回答对不对？那我问你爱沈陌吗？”

她爱沈陌吗？爱这个字眼很重，她说不出口。

“你不要再逼我了，阿拓我只想告诉你，我只当你是很好的朋友。”

拓闻低头，他想要吻她。聂笙辞一把推开他，她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别人，拓闻明白了。他惨淡一笑，“你真的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阿拓……”

两个人站在后门的小巷里相对无言，沈陌就站在不远处的路口，他知道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他们两个。

拓闻耍了一个小花招，他偏头过去对聂笙辞说了一句话。

“我是不会放弃的。”

两个凑的很近，他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沈陌眯起了眼睛，他攥紧了拳头。

聂笙辞惊慌失措地避开他，拓闻一脸得逞的笑，“这算是补偿了。”

她顺着拓闻的视线看过去才知道沈陌站在街口那里，聂笙辞立刻穿过马路跑过去。

“小心。”沈陌喊她，聂笙辞跑到他面前。

聂笙辞气喘吁吁道：“刚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刚刚……”

沈陌用手擦了擦她的刚刚被亲过的地方，“这里脏了？”

他亲了一下，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车水马龙，人间喧闹，可是他们只有彼此。

聂笙辞似乎没有那么抗拒了，沈陌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嘴唇，她吃痛哼了一声。

“你做什么？”

“盖章。”

“幼稚。”聂笙辞抚了抚她的嘴唇，沈陌被她的举动逗乐了，满意极了。

“还不够吗？”

聂笙辞不理他，径直走开。沈陌拉住她，“生气了？”

她甩开他的手，“亏我还怕你误会……”聂笙辞下意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笙辞，如果你一直这么诚实就好了，我很喜欢你说你在意我。”

聂笙辞语塞，她之前好像也没有很不在意他吧，他把自己说的宛如一个很任性的小姑娘一样。

“还要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什么努力？”

沈陌摇头，“没事，我随口说说。”

他不想要聂笙辞知道他在背后帮助她的事情，她很倔强，现在好不容易开了头。如果她知道是自己在后面推波助澜，可能又会生气。

沈陌的手机响了，是司徒琛的电话。

“我听说你出手了？”电话那头司徒琛的语气阴阳怪气的，“别挂，我就站在你的对面。”

司徒琛挥了挥手机，沈陌预感到他可能要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