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似有得意,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丰功伟绩。
“仙华那老匹夫,伤心欲绝之时也难对付,临死前给我下了禁术,所以我趁仙灵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夺走她的火元素留用,以后的每年都用她的元素力克制我体内的毒素。”仙鞅嘴角垂了垂“祸福相依,多亏着这禁术,不然我的炼药水平也不会进步的如此之快。”
厢房内,一个高大的人影从门边闪出,白俊霆脸色黑如锅底,双眸狠厉的锁定着仙鞅。
“你也来了?”仙鞅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讶“做了这么多年的驯兽场会长,就是在等这一天吧?”
仙鞅忽的冷笑了一声,眼睛瞪的溜圆“仙灵死的时候还不忘叫你的名字呢,似乎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只可惜当时你大抵在哪儿失意买醉,连仙家的门都进不去,比我小小的外门弟子都还不如!”
“灵儿曾和我提过仙家的内外门制度应当改变,我想若你不做这些事情,等她身体恢复,你就会被选入内门学习核心的仙家炼药术。”白俊霆也出奇的平静,双眸深不见底。
仙鞅身子颤了颤,凄凉的挤出一声诡异的笑“说那么多有什么用,都过去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白冉忽然踏步过来,站在仙鞅面前,背后的黑红色火光忽然闪了闪。
仙鞅抬眼,嘴角的笑容依旧不散“没有。”
“好,那我说。”白冉漠然的转过身,眼神在楼下的人群中扫过“自仙鞅担任药阁阁主后,阁内的药材账目混乱不堪,多数珍宝都被仙鞅纳入私藏。而所谓几个月前的济生活动,也只是他为掩盖自己修炼禁术所需要打量的药草而想出的招数,那些药液的药性微乎其微。另外药阁的长老们在药阁包庇下私收贿赂,加收药费,为了敛财无所不用其极。”
白冉顿了顿,招了招手。
一人押着另一个衣衫破烂的人,一把将他扔在白冉的脚边。
“这是驯兽场的驯兽师,违反驯兽场规定被捉拿伏法。”白冉看了仙鞅一眼,转而冷冷的睨着地上的人“抬头,自己说。”
地上那人身子一颤,四肢匍匐在地,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收了药阁阁主的钱,跟随他们到森林里采药,为确保他们的安全。只是没想到采药路上遇见了遇见了凤家少主,就动手了”
“驯兽场不许驯兽师私下接生意,你违反了规定都要接的生意,仙鞅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白冉又问。
“他说自己要采一株极为珍稀的药材,这种药材身边都会跟着稀有的灵兽,他答允我帮我降服那只灵兽”驯兽师越说,声音越低。
“灵兽在什么地方?”白冉继续逼问。
“天渊森林中心区域。”驯兽师声音低不可闻。
“你好大的胆子,森林中心区域是命令禁止去的,那地方危险不说还有许多拥有灵智的灵兽,你若惹怒一个会有一群来找人类寻仇,你难道不明白吗!”唐三会长一脸严肃的指责道。
“为一株药材便取人性命,还将其他人的安危置若罔闻,好一个药阁阁主,好一个悬壶济世的炼药师。”白冉唇角挤出一丝冷笑,仙鞅背后的黑红色火焰顿时熄灭,而她的掌心却忽然出现一缕黑红色的火苗。
仙鞅忽然嘿嘿低笑起来,眼神越过白冉,落在不远处的白俊霆身上“你别妄想了,仙灵的火元素除了能帮我延续性命外毫无用处,那些什么依靠火元素修复魂魄的传说都是编的都是假的,你这辈子也别想再看见她!”
“她当时说你死了!说你被仙华那老匹夫偷偷处死了,不然你以为凭你一个下界来的贱种还能活到现在,我早就找到你杀了你!你就仗着当年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勾走仙家嫡女的心,那蠢女人还到死也替你遮掩,你配吗!”仙鞅瞪起眼睛,单手指着白俊霆,声音忽然高了好几度,沙哑的声撕扯着所有人的耳膜。
白俊霆的心仿若被刀劈一般,钻心的疼。
原来当年灵儿,是这样保住他的
“你就是个没担当没本事的贱种!她堂堂仙家嫡女跟你去了下界竟会中毒,我哪儿知道她真的中毒!仙家嫡系从来没中过毒,害我以为”
“所以你加重了毒素,直接用毒要了仙家嫡女的性命是不是?”白冉一把揪住仙鞅的领子,咬牙切齿的逼问道。
“是!都是他没本事!我根本没想要仙灵的性命!”仙鞅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任由白冉将他拎着脱离地面。
白冉眉心蹙了蹙,松手将仙鞅扔在地上。
“今日的事情已经了了,这人由我带走,日后药阁的一切事由归驯兽场接管。”
白冉的话像是对二楼的其他人说,也像是对一楼及天台外面早就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说。
“要杀要剐痛快点!别想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老夫不会任你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