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往外面指了一下,跟陈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陈凡一侧头,往外看去,这是一个鸟语花香的超级大坑!
看形状像个碗,四周是石壁,极陡峭,在石壁靠下的位置生了许多松柏灌木,许多鸟雀盘旋飞走,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诶?
忽然间看见一条绳子从上面垂下来,陈凡愣了一下,他沿着绳子垂落的方向往下看,忽然看见,一个穿着深灰色运动服的年轻人正给绳子挂在石壁上,贴着石缝儿小心翼翼地行走着。
“上面还有一个。”姐对陈凡说。
陈凡抬头,仔细找,果然,在小伙子的东南方向,一个老头儿正趴在一块石崖边儿上跟年轻人说着什么。
俩人像是在用对讲机说话,声音不大。
“卧槽!我们来晚了?”
陈凡内心气恼,又觉得不可思议,这大山里头重峦叠嶂,这些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些什么人啊?”
陈凡转头看向姐。
“看起来,像是憋宝的。”
姐对陈凡说。
“你咋知道是憋宝的呢?”
陈凡早听说过江湖上专门有一些人会些四处寻宝的秘术,还从一些亲朋好友的口中听到过一些关于憋宝的事迹,可陈凡却一直对这个神秘行当没有什么特别的理解。
毕竟憋宝行太神秘了,手法特别,行事隐秘,比起那些挖坟掘墓的土夫子也不逊色半点儿。
“你看那个小伙子的后背上背着的东西。”
姐对看着那个在石壁上来回走的“蜘蛛侠”挑起下巴,“看见他后背上背着的是什么了吗?”
陈凡仔细看,因为距离有点远,看得不是特别清楚,恍惚间看他后背上是背着个铁管儿。
铁管儿能有二尺多长,三尺不到,铁管儿两头是尖的,看起来挺锋利的。
一边靠近末端的位置有个碗口大的半圆形钩子,钩子是粗铁条焊接上的,在把手的位置往上钩去。
这玩意儿有点像是“管插”,就是陈凡老家那边地痞流氓打架用的一种常用武器,说白了就是一个削尖了的暖气管儿,这玩意看起来有点寒碜,实际上却相当霸道。
管插戳出来的伤口是圆的,放血快,伤口不容易愈合,一旦对方下起狠手给一下,中招的人不死也重伤,陈凡小时候看见过这玩意儿,那时候小孩子有样学样,也经常拿这个跟人打架。
“这是憋宝人的独门武器,叫管钩儿,两头的尖儿是用力攒刺的,钩子是用来取宝的。”姐说。
“他们是奔着咱们要找的东西来的吧!”
陈凡心中忧虑。
“应该是,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咱们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姐示意陈凡小心点儿,不要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要是他们拿走了咱的东西,那不是亏大了?”
陈凡不喜欢坐以待毙的感觉,一脸郁闷地看着姐。
“怕什么?实在不行,就宰了他们。”
姐面无表情地说道。
陈凡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其实姐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这女人其实挺狠的,说杀人就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在家里的时候,连爷爷奶奶都特别怕她!
这天下见恐怕也就陈凡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是她治不了的,没办法,这家伙杀也不能杀,管也管不住,不管多狠的话撂下来,一转头儿的功夫准给这小子抛到九霄云外当了耳旁风。
“瞅我干嘛?”
看陈凡一个劲儿地看自己,姐白了他一眼,“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一个大男人这点狠劲儿都没有,将来怎么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里站稳脚?脚都站不稳怎么成就大事业!”
陈凡给说的很没面子,狠狠瞪她。
姐一点儿不怂,立即瞪了回来。
石壁上,穿黑色皮夹克儿的老头儿拿着对讲机扒着石崖看着下面的小伙子。
“诶,柱子!怎么样了找到没?”
“没有啊!光看见青苔了,也没看见要找的东西啊!老爷子,你是不是弄错了啊!”
“不能不能,怎么能弄错了呢?两年前我还来过这儿呢!当时就在这下面!”
老爷子咂咂嘴,“行了行了,要不你上来,帮我看着,我亲自下去找吧!”
“嗨,这不是您下不下来的事儿,问题的关键是这玩意现在根本找不到,它没有的话,您下来也是白搭!”
“诶?你说能不能给人摘走了啊?”年轻人抬头看老者,老者摸摸脑袋,“不能吧!”
“这有啥不能的?”年轻人一咧嘴,“老爷子,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别人也知道这玩意儿长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