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儿!”孩子的爹指着大桥对陈凡说,“这桥是明朝时候就有的,后来一直闹鬼,就废了。附近的孩子没人敢过来,尤其是晚上,更是邪得要命。别说是小孩子了,就是打人在桥上走都容易着了道儿!我上次走夜路在桥边儿上走,你猜看到啥了?我看到几个小娃娃在桥面儿上玩儿呢!那可给我吓坏了,我跑过去,说嘿,谁家的臭小子啊大半夜的出来玩儿!这桥不干净,你们不要命了啊!结果你猜咋的?那些小孩儿一回头,卧槽!几个小娃娃都没有眼睛!眼睛的位置是大窟窿,嘿嘿嘿地朝我笑!诶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你亲眼看到的?”陈凡微微皱眉。
“当然是亲眼看到的,要不咋说撞邪了呢!我感觉,肯定是桥上那几个小孩儿捣得鬼!我也不是那种耳根子软信鬼神的人,可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不敢瞎说!这不,前两天我儿子他们跑外面玩儿来了,就在这大桥附近!我一琢磨,准是那几个小孩子捣的鬼啊!”
小马虎着脸,“我听说这大桥建的时候可是不天平,死了不少人,后来有人说这里头有个什么神仙住在这里,不让建桥,那工头儿怕不能完工给上头怪罪,偷偷摸摸地抓了几个小孩儿压在桥底下祭了河神,这才把大桥建了起来!这些小孩儿怨气难平,一直在桥上害人,这不,没几年大桥就塌了,一直到现在也没人敢动!”
“你知道为啥没人拆桥吗?”陈凡问他。
“没人敢,不是不拆,是没人敢!谁来谁倒霉!一下桥就迷糊,浑身黑紫,好几个都差点儿死了,这年头儿都是出来混饭吃的,谁愿意找那晦气啊!”
陈凡背着手在桥上来回走,也觉得这桥上有些不对,他将看热闹的弄到后面去,双手结印开阴眼,瞳孔一亮看桥面,果然鬼气蒸腾好生奇怪!
寻常的鬼气不是黑的就是白的,这里的鬼气却是绿的!
绿气有毒,应该是毒物吐出来!
陈凡一估摸,这能吐出绿气的除了老林子里的毒尸以外就只有天生的毒物了。就好比多年前陈光斗抓到的一直毒蟾。蟾就是癞蛤蟆!毒蟾就是有毒的癞蛤蟆。
据后来人回忆,那毒蟾没被抓到以前陈光斗就叨咕,说这地底下冒绿气,是有毒物吧!当时大家肉眼凡胎也看不出有啥毒气,还以为陈光斗在唬人,后来陈光斗咔嚓一下抓出来一个墨绿色的癞蛤蟆,大家全服了!
现如今陈凡已经能开眼了,可以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他料定这断桥之上必有毒物盘踞,那孩子肯定是吸了毒气才浑身青紫肿胀,高烧不退的!
想到这里,陈凡背着手回来,他闭着眼睛仔细合计,觉得这事儿不是很好办,他的鬼术虽然能触类旁通解决很多顽疾,但医道讲究的始终是一个辨证施治,陈凡要是连伤人的毒物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下药,那,这件事就太不负责任了!
想到这里,陈凡回去,他重新查验了一下小孩儿的病痛,根据对方的病症写了一个解毒的药方出来要家人去药店抓药,小孩儿吃了熬好的中药以后,病情有所好转,很快就睡下了。
马荔看陈凡出手不凡不像是装出来的江湖骗子,不由得对陈凡生出了浓浓的兴趣,她出来找到陈凡想跟他聊聊,却不想,陈凡正蹲在院子里跟自家的叔叔在院子里摆弄一个很大的钢钩。
钢钩是用手指粗的铁条弄出来的,两个钩子分开,呈形,正中间的最长的把柄上缠着很多铁丝。
他叔叔是平时就爱摆弄一些小东西,这一点马荔知道,只是马荔不知道这老头儿跟陈凡扯一起这是弄什么幺蛾子事情呢!
“陈凡!”马荔叫他。
“去去去,一边儿玩儿去,我这儿有正事儿没时间跟你闹!”陈凡拿着搓条打打磨钩子,忙里偷闲朝她眨眨眼一副小流氓泡妹子的可耻模样。
“样儿吧你!”马荔从认识陈凡的时候开始就没少给这胆大包天的小学弟占便宜,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之后跑了。
“你确定这玩意能管用?”马叔叔拿着火钳把烧红的钩子扔在水盆里淬火,试试之后,觉得这钩子的硬度绝对够。
“这谁说的准,九不离十吧!”陈凡等了一会儿,直到盆里的热气完全没了这才把钩子拿出来,土法淬火以后,钩子变得黑黢黢的,只有钩尖儿的位置还算好看。
陈凡用手指肚儿试了试钩子的锋利程度,很满意,这才叫马叔找来一只母鸡杀了,用鸡血将做好了的三把钩子泡上,只等着天快黑了的时候在钩子的把柄上栓了钢丝绳,把钩子一个一个地扔到了桥底下
三把钩子上面挂着三只公鸡,准确地说,钩子是藏在公鸡的翅膀里了,陈凡用小布条将公鸡的翅膀绑在钩子上,正好一边翅膀一个钩儿,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