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杜元良轻叹一声,“可这次,真输了,一直输!我就不明白,怎么就能输呢?那场子里头没有啥机关埋伏,对面的几个也不会下汗,就算他们会计牌,那也不至于输得那么惨吧!我觉得这里头肯定有鬼!估摸着,老头子我是让人算计了!”
“能有人算计得了您,也真是不容易。”佟妃抱着肩膀,一撇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您啊,还是早点儿收手吧,天底下哪有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爸都要退休了,好处你又不让收,你爸要不趁着能动弹多捞一点儿棺材本儿,将来你们怎么办!”
“我那是要你多积阴德,您说,那些黑钱收的,你不觉得心里愧疚吗?”佟妃白了老头儿一眼,对陈凡说,“我爸以前挺贪的,这几年学好了,我尽量让他当个好官儿,你放心吧,他的钱都是赌桌上赢来的,没那么脏!”
“哦。”其实陈凡并不是很在乎这些事,他不是道士,没那么多规矩。
“您的意思是想让我帮您看看他们的牌?”陈凡点头,“可以。”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老爷子也是个急性子,一拍桌子高兴得厉害。
佟妃换上了晚礼服,黑色的类似旗袍的款式,这高开叉的裙子配上高跟鞋,把佟妃的美艳彰显得无以伦比。
陈凡借着佟妃给他吹头发的空挡在她的翘臀上摸了一下,佟妃一下把他的手打开,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一会儿到了地方,不许动手动脚的!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
“怕什么,又不是有夫之妇。”陈凡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晚上我帮你爸把钱赢回来,你怎么感谢我?”
“说个数儿吧。”佟妃准知道陈凡没那么好心。
“69。”
“滚啊!”佟妃笑骂一句,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打了一下,“再说这种话我就打你了!”
当晚上点,某地下赌场,这地方很高端,要不是老爷子带他们过来,他一辈子都见不到,陈凡换上佟妃给准备西装。
他原本身形就好,长得也帅,礼服穿上以后更是精神得一塌糊涂。
老爷子挎着佟妃坐在一个嫩绿色的赌桌前面,手里拿着筹码,坐在一个角落里的赌桌边儿上。
对面的三个人已经等了很久了。
正对着老爷子的是一个脑满肠肥的大哥,那大哥手上戴着一个紫檀的手串儿,指头上花花绿绿都是戒指,大金牙大金表,身后站着两个保镖,看起来像个暴发户,“来啦老爷子!诶呦,那俩睡啊?新泡的小妞儿啊长得真够带劲的!”
“我女儿。”杜元良回头看了佟妃一眼,面露微笑。
“旁边那个呢?你儿子?”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美艳s歪着身子瞥了陈凡一眼,这女人珠光宝气,身上挂着各种手势,她烫了头发,打扮时髦儿,眉毛眼线画得恰到好处,虽是浓妆艳抹,却只能算妖艳,不能算恶心,陈凡看了她一眼,脑子里头闪过四个字:“妖艳n。”
“他是是我小弟。”杜元良正迟疑着怎么回答他,佟妃坐在杜元良身后很体面地朝女人一点头。
“小弟。”女人身子动了一下,露出一个很不不屑的表情,她低头点烟,冷哼道:“还不是个小白脸儿?”
“小白脸不小白脸儿跟你有什么关系?痒痒了?想试试?”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来,却是女人对面坐着的一个老头子,老头子留着一个很怪异的西瓜头,头发略长,很像是十年代老电影里那些李小龙的模仿者,他戴着一个很厚的老花镜,面容苍老,一直打着哈欠,看起来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棺材瓤子。
跟这长相很不搭的是他身后站着的一个彪形大汉。
那大汉穿着西服,戴着墨镜,健硕的身材夸张得要命,活像一头牛,很吓人,更可怕的是大汉脸上的刀疤,他脸上的刀疤足有七处,长长短短,交错纵横,要仔细看的话,他脖子上也有,身上也有,这一看就是个肉搏战的高手。
妖艳n好像很怕他,悻悻地看了他一眼,撇嘴道:“哟,人家不是开个玩笑嘛,大爷别生气!”
“别扯那用不着的了,快开始吧!再磨叽一会儿都要睡着了!”油光满面的大胖子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只金光闪闪的大蛤蟆,对着脑门儿亲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宝贝儿,今天看你的了。”
“哟,您这神器哪儿来的?看起来可是够精壮的啊!”妖艳n是个话唠儿,抿嘴笑。
“我儿子。”胖子歪着脑袋看他,很牛气,“今儿能不能赢钱,全靠它!”
“噗。”妖艳女人像是在嘲笑他,一下坐直了身子,“那边那小哥,发牌吧!还等什么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