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他一副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斜靠在陈凡的身上,自顾自地摆弄着红指甲,“其实本主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最好如实回答。”
陈凡冷哼,“有话就直说。”
“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趁势要了孙雅馨?看当时的形势,你若是想要,她一定不会拒绝的。”
此话一出,陈凡心底里生出几分厌恶,“我自己的事儿不用你管,我就不想,不行吗?”
“你这就太任性了。”女人抿嘴轻笑,“感情用事,是修行的大忌,你想有所成就,就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要不然,就算你兢兢业业一辈子也只能落个碌碌无为的下场。”
陈凡一翻身,看向女人,“我n到什么程度与您有什么关系吗?怎么感觉对这事儿你比我还上心呢?我已经看过鬼符经上的描述了,也大体知道“宿主”是怎么个意思,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就算我一辈子碌碌无为也不会对您产生过多影响吧,大不了我死了,您换一个宿主就是了,用不用什么事儿都逼着我做啊?”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陈凡的脸上,把陈凡打得愣了好半天。
“窝囊废。”女人面露怒色,身形一转,瞬间消失。
陈凡捂着脸,寻思寻思她的话,气都不打一处来。
他跳起来冲着女人消失的方向怒吼道:“你丫的甭嚣张,等老子有了本事一定干哭你!”
“等你有了本事再说吧。”耳边响起女人的声音,虚无缥缈,不知来源。
“草!”大被蒙头,陈凡暗自发狠,“等着吧,你丫头的没几天蹦头儿了!”
割
第二天中午,三十里外,一个香烟飘渺的屋子里一个满面油光的大和尚正耷拉着眼皮听着村s姜广发的描述,沉默不语。
“大师!你得替我出这口恶气啊!陈光斗害我儿子!害我全家,我不能这么饶了他!今天说什么我都的好好治治他,要不然,你让我以后怎么在村儿里混啊!”
“行了,行了,你的事情贫僧已经知道了,量他一山野匹夫,也没有多大的能耐,只是,贫僧不知施主是什么想法,你是要贫僧替你解难呢?还是叫贫僧替你报仇呢?”
“报仇,报仇!”村长媳妇显得无比激动,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架势,“现在这事儿也说不清是谁干的,有的说是陈光斗背后使坏,有的说是他孙子背后下的手,反正就是这一家人没错儿!”
“陈光斗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和尚把手里的木鱼发放下,脸上的肉轻轻一颤,露出一个颇有顾虑的神情,“我跟他河水不犯井水,没什么交往,不过听旁人的意思,这老头子有些本事,如果没必要,贫僧尚不愿与他为难。”
“大师!”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姜广发都快哭了,“大师啊,我三舅介绍我来的,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得看我三舅的面子帮帮我啊!我给你磕头了,您得替我们做主啊!”
“好好好,好。”和尚赶紧摆手,“你先起来说话,起来说话。”
姜广发直起腰来,大和尚掐着指头算了一算,“你说陈光斗有个孙子?他孙子多大?”
“刚上初三,马上中考了。”姜广发赶忙道。
“你跟他有仇还是跟陈光斗有仇?”
“都有仇!”姜广发的女人说着,做咬牙切齿状,“陈光斗要是整不死,整死他孙子也行!正好陈光斗不在,我听说是出去办事儿了,一两天回不来,要不然,大师你想想办法,把那孩子整死!你要是能整死他,我们能出这个数!”
女人张开五指,发狠似的,“你说咋样?”
和尚有些心动,摸摸下巴斜眼看她,“陈光斗不在?”
“不在!肯定不在!我都找人打听好了!”女人说着,用手一摆,“不过有个事儿大师你得知道,那小崽子好像有点儿能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要整死他,你得那准了,要不然指不定他会回手整你!最近这些日子村里人都在传他,说是他,得了陈光斗的真传,将来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