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行驶的中巴被路障迫停,车刚一停稳哗啦啦跑出来五六号蒙面人。
这当头一五大三粗的男子拎着锤子敲击玻璃,质量不怎么好的玻璃碎落一地,顿时就开了个口子。
顺着大开的车窗,匪徒逐一爬进车厢,竟没有人主动去阻止,原本车窗旁的人身上扎着玻璃片早就躲一边去了。
白玉洛四人加上车顶趴着的于昭歌都没打算管本来要料理的人,和其他人一样瑟瑟发抖,目光都观察着一言不发的司机。
看着歹徒一个个亮出凶器,背心露出的二头肌喝臂膀上的纹身,一个个吓得胆寒。
“你们想怎样?”一个胆子大一些的乘客颤声道。
“放心,我们只求财,不夺人命!老实点把钱交出来,我们就搬开路障让你们走,不然这车砸了也能撬几斤铁啊!”
“真的不要命?”
歹徒大笑:“哈哈哈,我要你们的命干什么?我们有我们的线,只要不越界这生意就稳当。”
另一个匪徒说:“当然,如果你们有人的命比较值钱,我们也不介意在打劫的基础上绑票。不过,坐这种无牌破车的人也不指望有大肥羊。”
“都是穷苦人,都是穷苦人。”
“好了,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要让我一个个搜,大家都浪费时间。”大汉狰狞的说,“那个,你身上的表,对,就是你,怎么还想拿着?不要命了?”
“要的要的。”那个人急忙抖着手,把手表解下来丢麻袋里,谄媚的笑道,“我这不是带习惯了,一下子忘了有这么个东西。”
“一个个自觉点,我走到哪里你们就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身后的弟兄发现有什么私藏,那么就要吃点苦头咯。”
“不敢不敢,我们不敢。”
“那个,能给我们留点饭钱吗?不然,没回到家我们就饿死了。”此时还没有智能手机之类,甚至按键手机都还没普及。
车上的人根本没手机,交流可以说非常不方便,等他们联系上家人再拿到钱救急,都不知道要多久。
“呵呵,我同情你们?那么,我们出来混的意义在哪里?当了婊子立牌坊的事我们可不干,而且你们并不会因为我们留了余地不恨我们。”
“跟他们费什么话,就你读书最多一样。”另一个匪徒挤上来,对着刚刚提问的人胸口就是一脚。
“可是,他知道是我们里头读书最多的一个。”一个大个子歹徒说。
“少说两句,快点干活。”排头的男人回过头瞪了一眼他们,扬了扬手中份量不轻的袋子发出沉闷的响。
“这个包,谁的?”他来到于昭歌原本的座位上,举着包问。
刚才,他死活都打不开包,可以听响里似乎有东西,拉链好像假的一样。
“没有人。”被他怼着,与于昭歌同坐的人脸色发白额角冒汗,“他中途下车,这是忘拿走,我也不晓得怎么开。”
“正常手段不行,直接上刀子割,也让他们看看咱们这刀利不利索,记得手不要抖。”读书最多的劫匪说。
“你们几个的东西呢?”为首劫匪的目光终于到了白玉洛四人身上。
其他人的面色惶惶不安,而他们虽然装作不安实际上表现得一脸淡定,别人都忙着捧着东西,他们却两手空空。
白玉洛几人对视一眼白玉洛站起来无奈的说:“我们就几个孩子,没有值钱的东西在身上,你们看看,口袋空空荡荡,包我们也没背。”
灵异空间只会给每一个人配给他们表演角色的道具,所以,身份是回乡学子的他们真的是孑然一身。
百仲宜的行李箱在车底,而白玉淮拿着的公文包,刚才停车时已经从女司机手上拿给于昭歌。
让他在车顶好挡挡风,毕竟是个体弱的魔法师。
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视,看见她们真的没拿什么东西,附近也是空空荡荡,唯有一本书,劫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头,不对。这是长途车,这什么都没有太反常,而且那对男女打扮得像马上要吃酒,不像没钱的人。”读书读的多真的有用,至少分析起来一套一套。
大汉被蒙面所以白玉洛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大概不会很好便是,可是他们身上真的没有一点钱,可能最值钱的是衣服鞋子。
两个姑娘穿着裙子,藏没藏东西一览无遗,而百仲宜和白玉洛穿的不算多摸过一遍也没东西。
“你们怎么出门,连个钥匙圈都没有啊?”劫匪很生气,浪费那么多时间居然连个毛都没有。
他们也有心想对白玉淮和独孤萱动手动脚,色咪咪的眼神救没断过,不然也不至于揪着不放。
不过,他们终究没过格,他们只为求财,若见色起意恐怕会激起反抗。
虽然她们俩的伙伴是弱鸡,但是眼神中是个狠的,年轻人热血上涌是真的敢拼命,人被他们煽动起来也不妙。
即使对面手无寸铁,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险不值得他们冒。
“我们这叫穷游,每到一个地方,靠朋友接济。”白玉洛说出一个,这个时候应该没有或者有也不流行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