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沅双手搭在桌上,微微呼了一口海滨清新的空气,心中无比的顺畅,稍稍冲去了些昨晚出师不利的郁闷。
“你知道那店老板说的米糷是什么吗?”石单左右悄悄,看着别人桌上的吃食。
“这米糷就是咱们那边的米线。”随沅不动声音的低低的解释道,“我记得以前读过的一本古书里好像有这么一段话:米糷,音烂,谢叠山云:米线。”粳米甚洁,碓筛绝细粉,汤溲稍坚,置锅中煮熟。杂生粉少许,擀使环节,折切细条,暴燥。入肥汁中煮,以胡椒、施椒、酱油、葱调和。我还记得当时读到这里的时候,正赶上大晚上的,饿的不行,就自己去煮了包泡面解馋,所以印象特别深。”
“哈哈哈,原来你也是个吃货。”
“你小点声,这不叫吃货,这叫热爱生活!不懂别乱说。”随沅斜你了石单一眼,很是得意。
“那你刚才提到的那位谢什么山又是谁,是他发明的米线吗?”石单此刻很像个勤奋好学的小学生。
“你连他都不知道?他可是在九州历史上和民族英雄文天祥并誉为爱国主义的二山。自小就有“神童”之誉,成年后愈发才气横溢,名声愈显,据说可以每观书五行俱下,一览终生不忘。后来元人入侵九州,他因病被俘,关押时绝食殉国。”随沅说的很是激动,“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世,不论一生这就话你总又听过吧?拿就是他说的。
“这位姑娘讲的可真是太好了,我家这米线的手艺就是祖传的,祖上在应天府做过厨子,就是服侍谢大人,哈哈。”这时店老板一个人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大海碗和两个小碟子,快步走了过来,“二位,你们的米糷好了,一个三鲜的、一个小锅的,刚煮好的很烫,还有我附送的酸辣萝卜条、小鱼干,慢吃慢吃。”店老板忙活了一通,又转身去了别桌。
石单和随沅相视一笑,心说着小店老板还真是会顺杆子爬。
“这好的米线也有不同制法,古方子上说,用糯米磨成粉,加以蜜、水,调至稀稠适中,灌入底部钻孔之竹勺,粉浆流出为细线,再入锅中,以膏油煮熟,即为米线。还有的做法是有取大米发酵后磨制而成,俗称酸浆米线,生产费时,然口感好,滑爽回甜,煮好之后会保留大米的清香。”随沅一边拌着自己的小锅米线,一边头头是道的说着。
而石单则一面聚精会神的听着,一面笑眯眯地看着随沅,好一会都忘了吃。
“想什么呢?赶紧吃啊,今天还有一堆事呢。”
“恩恩,赶紧吃。”石单连忙应着,手上却将自己碗里的大虾和花蛤夹进了随沅的碗里。
吃完这顿早午饭,两人都觉得滋味满满,神清气爽,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漫无目的走走,倒也算惬意。
“今天我们做些什么?不如就这样到处看看,逛吃逛吃?”石单显得很是兴奋。
“喂,咱们是来做事的,不是来旅游的。我打算再四处打听看看有关那望海楼的事,如果实在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晚上就直接闯过去,实在不行就启用它们,今晚定也把那里的蹊跷搞个明白。”随沅用手状似不经意的抚过衣领。
“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望海楼和你要找的人一定有关系?”
“很简单,根据以往的经验,它们每次都会指引我们直接到达事情发生的中心,所以那里定然与我们要寻找的人有关,而且我现在觉得我们要找的人有可能就是老柳!”
“老柳?就他那个窝窝囊囊的样子?”石单皱着眉毛,一脸的不敢置信。
“不是和你说过吗?他应该是失忆的,所以这性格、举止什么的有所变化也是正常,而且我推算了一下,穿越过来二十年,他的年龄应该和老柳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