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啊!”孝叔有些不耐了,更多是恨铁不成钢,“将军他难道是要你守着这不可能的婚姻一辈子,来报答他生前对你的照顾?那时一切都好,谁知后面的大难?”
“如今情况不同,你也该做别的打算,难道要将军从地下出来,给你说允许你娶他人,你才成家不成?”
“少爷,莫要任性,你若想明家就这么下去,老奴也就言尽于此了。”
孝叔说到最后都生气了,一甩衣袖,走了。
屋顶的常霜点点头,管家说的对,这少爷也是任性,甚至迂腐,她离开安守县两三年,他家还是这么冷清。守约是该,但不可能的事还执着就成任性了。
听孝叔说明笺的未婚妻是带罪之人,一辈子不能自由,想必也是明家的人,还跟明将军家关系亲,所以被连累得重。那未婚妻带罪一辈子无法自由,那就很可能是进勾栏了。
这样的话,明笺还守着婚约那就真的任性了,勾栏里的官奴是不可能出来的,有钱也赎不了身。
以常霜看明笺那高傲的脑袋,她看他也不是对那过未婚妻多有感情,而是因为明将军给订的婚,他才如此执着,他是不想辜负明将军的好意,也是不想失去这份荣耀感。
明家虽然落魄了,但那份荣耀还停留在明笺心中,甚至在骨子里。鄂鹤白说的对,该让他清醒了,该挫挫他的傲气。
除夕这天,常霜给柳白飞送酒去。
“呵呵!霜儿真是有心,多谢!真是好酒,好酒才赚钱啊。”
柳白飞比以前爱笑了,但也是面对熟人的时候。
齐明的贩酒范围扩大,也有柳白飞的功劳,他也在四处张罗开店,去齐明那边运酒,赚了不少钱,这都源于常霜,他对常霜岂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