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醒来了,映入他眼帘的,是那个女人以及那些时常欺辱他的佣人的脸。
“这些东西,你哪来的?”
李二狗没有说话,他知道,即便是他说话了,也依然改变不了一顿毒打的结果。
“果然是偷来的吧!父亲是一个赌狗,母亲是一个贱货,生出来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二狗猛然扬起了头。
“呀!”
李二狗的舅妈吓了一跳,李二狗的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如同野兽一般的疯狂,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李二狗低下了头,眼神重新变的平静了。
“把我母亲的牌位还给我。”
李二狗低声说道,语气之中竟是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你说什么?”
“把我母亲的牌位还给我。”
“你居然敢这么给我说话!”女人听见了李二狗的话,愣了愣神,怒极反笑道:
“一个野种而已,竟然敢给我这么说话!”
“把我母亲的牌位还给我。”
李二狗依然重复着这句话,女人却已怒不可遏,仅仅是一个10岁的小杂种而已,居然对自己视而不见,这让他要如何容忍?
“给我打!”
那些佣人们狞笑着靠近了李二狗,他们本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被人打骂欺辱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对于李二狗,他们更是毫不留情,似乎要将自己所承受的东西从这个十岁的少年身上加倍的讨过来。
血红,慢慢模糊了李二狗的视线,鲜血一滴滴的从他的头上慢慢的滴落下来,剧烈的呼吸带来一阵阵的咳嗽。
“把我母亲的牌位还给我!”
“你要的是这个是吧?好啊,你有本事,便自己来拿吧!”
牌位在空中划过一条曲线,落在了不远处的火炉之中。
“不要!”
李二狗的厚重发出野兽般的怒吼,拼尽全力想要站起来,可受伤的身体却无法支撑这个简单的动作,他只能嘶吼着,渐渐的看着它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如同那一日,自己的母亲在自己怀中渐渐失去气息。
女人和佣人们似乎得到了满足,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只留下了喉咙已经嘶哑了的李二狗继续嘶吼着。
当天夜里,李二狗没有回到他居住的地方。
女人很生气,李二狗的舅舅也愤怒不已。
在这个世界上,奴隶如果逃跑成功,是主人家的耻辱,而逃跑的奴隶,一旦被抓住,往往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