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道跟张文艺两个人坐到了里屋。

张文艺先开口说：“其实，你对我驱鬼咒，就可以知道我有没有被附身了。”

张卫道摇了摇头：“”驱鬼咒不是随便砸的，它的作用原理是驱逐跟身体不相适应的灵魂，但是如果砸在一个没有被附身的人身上，就会对这个人本身的灵魂造成一定的损伤，还会削减我的道力。所以，我们才需要做这么多调查。”

张文艺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说：“所以，你现在是相信我没有被附身是吗？”

“是的，”张卫道回答说：“根据我们的调查，以及我的一些猜测。你现在应该是没有被附身的。我刚刚问你的出生日期，就是要确定你是不是阴灵体质。毕竟你身上的阴气实在是有些太重了。”

“阴灵体质？”张文艺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

“阴灵体质是在每隔将近十年都会出现的阴年阴时阴日出生的人，他们特有的体质。而你刚好在这天出生，同时，阴灵体质特别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他们对于不干净的东西也比普通人有更强的抵抗力。不然，你也不会在最近恢复过来。”张卫道淡定地说道。

张文艺有点失落地说：“你知道了？”

“嗯，”张卫道点点头：“以我推测，应该是你坐轮椅前的时间，你被附身了。之所以要做轮椅，是因为鬼是不习惯脚后跟着地的，那个时候，她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假装要坐轮椅，另外之所以招狗吠，是因为狗的鼻窍是天生开窍的，它们能够嗅到你身上的鬼气。这也是为什么古代以来一直有养狗看家的传统。”

张文艺也开始了回忆：“是的，当时我们班组织去一次野炊，经过一间古庙的时候，一个女鬼突然闯进了我的身体。我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这三年来，我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样，所有的事情我也有份经历，但是都不受我的控制。可能是因为你说的阴灵体质，我发现，我居然慢慢变得比她强大，直到最近，我也终于重新掌握主动权了。而高中那段时间结识的朋友，包括李攀，其实都是这个女鬼认识的，而我本身，对他们并没有太多感情，就像看一部电影，你不会真的认为自己跟里面的角色已经成为了好朋友一样。但是，李攀这个人，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我，喜欢那时候的我。所以我不想让他知道之前的一切，只是因为有个女鬼想要害他才做的。我宁愿他保留一份美好的回忆，然后把责任归在我身上。这样也算是对他的一点补偿。”

张卫道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下说：“的确是因为你的阴灵体质，让你反过来吸收了这个女鬼的阴气。至于李攀这边，实在是难搞啊……唉，谁叫我收了他的钱呢，我帮你搞定这个问题吧。”

张卫道离开了道馆之后，直接找到了李攀。

“李攀，这次你可能真的要失望了。”张卫道开门见山地说道。

李攀眼神变得更加悲伤。

“张文艺并没有被鬼附身，她只是找到了更喜欢的人而已。”张卫道很直接地说：“接受吧。初恋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它包含着我们对爱情的所有美好的憧憬。但是人总是在经历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想法也会不断地改变。有人说过，人的一生会遇到三个人。一个是他喜欢你的，另一个是你喜欢他的，最后是可以相伴一生的。说到底，是因为张文艺遇到的是喜欢她的，而你遇到的是你喜欢的。错过，已经算是你初恋最美好的结束方式了。至少，你们没有经历从热恋到淡忘再到争吵的阶段。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就不要再执着这个了吧？”

这些道理，李攀都懂，也知道，但是，当张卫道提醒他的时候，他又是不一样的滋味，就在这一瞬间，他有种所有东西都结束了的错觉。

有时候，我们就是需要别人来提醒一下自己，才能够真正地接受一些事情。

但李攀内心的苦涩依旧是那么的浓郁深沉，他觉得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这种感觉，而他这一辈子，都还是会爱着张文艺。

张卫道拍了拍李攀的肩膀，他知道，时间才能说服李攀。他走了，同时，也带走了李攀的发环，带走了李攀跟张文艺的羁绊。

张卫道站在宿舍门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这五百块不好拿呢……”

然而，当天晚上，小鸡和瓜子就把李攀拉了出去夜宵档，叫了三箱啤酒。

小鸡：“为了完成大学必须完成的十件事之一失恋，干杯！”

起初李攀还是不太适应这种氛围，但是酒过三巡之后，宵夜档就回响起李攀的吼声：“老子要去**！老子要去泡嫩模！”

时间不是最好的解药，酒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