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亲口答应我的,他可不能耍赖皮,爷爷,你赶紧去炒菜,我盯着他。”苏凝潼说完才惊觉,自己似乎真如爷爷所言,太蠢了,他身上若没带钱,他当时可摸了别的东西来抵债啊!这留宿他,还得浪费口粮。
哼!苏沾银那语气与苏凝潼如出一辙,祖孙俩那动作与语言皆让人啼笑皆非。
饭菜简单,便是米饭与一蝶青菜,外加一蝶酸豆角。
南宫凌风握着筷子未挟下去,菜闻着挺香,却不知这里面是否有毒?那老儿盯着自己的眼神,便似抹了毒药般,他当真怕因菜丧命。
苏凝潼吃得津津有味,家常便饭便是如此,朴素得打紧,连着好久能吃上一顿肉,还得王大哥打猎回来方有口福。
南宫凌风瞥了他们二人一眼,见他们吃得欢快不似有诈,便挟了一根豆角酸,岂知这刚刚入口,酸得他俊脸拧成一团,作势要吐出来。
“爷爷,这田已经插完了嘛?”苏凝潼问着,他对田地即便一无所知,倒也挺关心的,想要知道爷爷的工作计划。
“嗯,明儿个,我便去翻地种花生。”初春时节,但凡是庄稼那都得种上,以便得以收成。
“那让他跟着你一起下地,喂,你叫啥名字?”苏凝潼方才忆知,处了半天,竟未知他名姓。
“复姓南宫,单名焰,你们又姓甚?”南宫凌风关于名字倒隐瞒,便是想着,倘若他们祖孙二人知道外头的局势,定当知晓他是谁。
苏沾银听闻是南宫时,神情变得复杂不已,便也只是一刹那工夫,便隐了去,纵是南宫凌风,也未曾察觉到。
“哦,我们姓苏,你替我们干三天活便抵债,否则你明天给我十五两银子,我就放你走。”苏凝潼仍然是大言不惭,真是掉钱眼里边了。
“你白日时不说只需十两吗?何以又加了五两?”南宫凌风挑眉,真当他是财神爷来宰。
“你少废话,你吃我家的,还得住我家,这不得算钱吗?你以为让你白住啊?”苏沾银可没有苏凝潼好商量,手中的筷子突然间往桌上一拍,这四脚桌子顿时摇摇晃晃的!
苏凝潼见爷爷要大怒,便安下心,爷爷出马,这斯是逃不掉了,不留下钱,他莫想逃出他们家半步。
爷爷虽已年老,论起打架,那可是一流的,他记得爷爷与隔壁家的王爷爷常常吵架,二人吵着吵着便会打起来,最后,总是他家霸道爷爷胜出。
南宫凌风彻底无语,按照他们这算法,他多呆一天,这岂不得加上好多钱?看来,他仍得想法离开此处,早日回去。
是以,夜里,待四周静谧之后,他蹑手蹑脚起身,偷偷离开了苏家。
他离开了那道因自己而被砸坏的门时,终于松了口气,便是连夜赶路,他也得赶回去,再呆在此处,谁晓得他们又得对他出言不逊。
他这般想着,便想着赶紧赶路要紧,等一抬眸,眼前突然间多出了一道人影!
是谁?莫不是那刺客?他欲要挥拳相向,便听得一声怒斥:“好啊你个南宫凌风,你不说不会逃跑吗,幸好我早有防备,要不然就被你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