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隆本是一心想去梁山入伙快活,徐宁不肯,心中一凉,听了徐宁这般说,又笑了起来道:“正该如此,兄弟这几日有曾观察镇上,那东头便有个打铁铺子要出兑,那铺子前铺后院,也能住人,平时只能打些粗笨家伙,不过是些厨房用具农舍耕田之物,哪会我这刀枪剑戟功夫?若是能买了,你我兄弟也能混个温饱。”
众人听了,见能安定下来,都是欢喜,徐宁道:“如此,你我同去。”
梁山聚义厅上,一众头领正在议事,晁盖道:“诸位兄弟,山寨日益壮大,却也遭那官府记挂,这济州府新来府尹,又是招军买马,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准备收捕我梁山泊,倒是好大胆子。”
吴用道:“天王哥哥,此乃新官赴任,装装样子罢了,若不放心,可着人暗自打探这济州现今府兵力如何,就算招募了新军,久练成兵,有些战力,怕是也得一年半载。”
闻焕章也道:“吴军师所言极是,如今山寨上下太平,不时有人投效,正是养兵之时,若不将这新军操练纯熟,待到战场之上,哪能悍勇杀敌?”
林冲道:“天王哥哥,两位军师所言不错,这马军训练,最是不易,山寨上会骑马的战卒不少,可是能骑马厮杀的却是寥寥无几,训练这几日,才算是听明白了号令,同进同退,若是此事上的战场,只能做状色之用。”
晁盖心中暗道:原来还有这多说法,坐在这交椅上,却要事事操心,亏得这吴学究是旧相识,多学的些兵书战策。说道:“如此还请几位马步军水军头领操劳,将这兵卒操练熟了,专等那官军来便是。”
吴用摇了羽扇道:“哥哥,却也不可如此,这水泊四周,只有那济州,东平,东昌三府,济州府已然疲惫,剩这东平东昌二府,如今可去派人进城打探虚实,以备他日所用。”
闻焕章见吴用如此,深怕他劝了晁盖攻打二府,心道虽说是来给高太尉卧底,这山寨如要是打那州府,焉能禁得住城内繁华,必然作恶骚扰百姓,岂不是有我闻焕章一份罪恶在里面?想到此,说道:“晁天王,山寨既已成军,军中战卒来处颇多,各处军令杂乱不一,何不早定军纪?用以约束?”
晁盖听了点头,说道:“二位军师所言皆是良言,且先派了人去那二府打探,为那日后打算,哪位兄弟愿去那东昌府打探?”
刘唐起身道:“刘唐愿往。”
吴用却道:“刘唐兄弟,你早被画影图形,张在那州府城门,你这相貌最是好认,不可犯险。”说完目光朝了几个后来上山的头领扫去。
李忠想这自己是后来上山的,没甚功劳,起身道:“李忠愿往。”
吴用道:“李忠兄弟,前去东昌府可要小心。这东昌城中有个猛将,姓张,名清,原是彰德府人,此人虎骑出身;善会飞石打人,百发百中,无人能躲闪,人呼为没羽箭。切不可招惹,他手下还有两员副将:一个唤做花项虎龚旺,浑身上刺着虎斑,脖项上吞着虎头,马上会使飞枪;一个唤做中箭虎丁得孙,面颊连项都有疤痕,马上会使飞叉。都会那百步之外杀人的伎俩,你只消探听城中粮草位置多寡,这军中多有空额,兵卒之数,战力如何便可。”
史进在那李忠身边坐了,听完心中确实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