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子听了,直摇头道:“那小王都太尉,殿帅府高俅,种家子弟都曾来重金求买此宝甲,你都不曾卖,如今却卖与童贯,此事传扬出去,还不是一样得罪这么多人?”
徐宁听了头大,发愁道:“这该当如何?”
徐娘子见他如此,倒是笑了,说道:“官人勿忧,你与那赵大人所说,不正是出路么?”
徐宁不由问道:“我说的哪句?”
徐娘子道:“官人不是说那宝甲昨夜已被盗了么?”
徐宁听了猛然一醒,笑道:“还是娘子细心,我却是当局者迷了。可这宝甲藏在家中,怕是早晚泄露,还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徐娘子听了也是困顿,却是想起一事,说道:“官人,若是保这宝甲,怕是知此一途了。”
徐宁正自无计可施,听了问道:“娘子请讲,有何妙计?”
徐娘子道:“官人可还记得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徐宁道:“当然记得,他在京师时,多与我相会,较量武艺,端的是个好汉,一身武艺,在这东京,怕是只有那周侗能胜得了他,只是这周侗年纪大了,不曾与这王进较量过。”
徐娘子嗔道:“官人,哪是让你谈论这些?”
徐宁警醒了,问道:“娘子,你是想让我效仿王进,离了东京?”
徐娘子道:“王教头因被高俅恶了,知晓进退,带了老母离了东京,那林冲也是得罪了高家父子,想着夹缝求生,委曲求全,终了落个家破人亡,不过一年光景,官人如何忘了?”
徐宁听了,在屋内踱起步来,不时的看看徐娘子和孩儿,只是一时间下不得决心。
徐娘子劝道:“官人,你这教师便如那王进,林冲一般,若是这几个高官,想要寻些差头,官人不是也知晓是那千里刺配的罪过么?今有王进林冲为例,古有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之说,待到祸事来时,再醒悟却是晚了。”
徐宁听了,一拍大腿,沉声道:“既是娘子如此说,我明日便先去告个长假,你带了梅香他们收拾了,去那脚行叫辆骡车,明日便离开东京。”
徐娘子见徐宁如此,不由笑道:“官人还去告假?难道还想着回来做这教师?那脚行的车,公人只要去问了,自会把你那去处说了。”
徐宁听了,说道:“这转换太过快了,我倒是有些乱了。”
徐娘子道:“官人莫急,今晚写封书信,只道自己身有暗疾,要远行寻医,留在门内即可,待到公人来寻你,自会发现。至于那骡车,可去买来一辆,只带了梅香一个,其他两个给些银子遣散了吧。”
徐宁想了想,问道:“这倒容易了,只是离了这东京,我徐宁却该往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