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先生,你不是说过,已然有了妙计么。”周昂有些担心了,这闻先生若是回忆不起,真和去那梁山送死无异了。
王伦黑了脸道:“闻先生,你已然在太尉面前夸下海口了,他日功成,屋内之人皆有功名富贵,若是这样回去,怕是都不得善果,你不见那王进,林冲,杨志结局?”
屋内人听了,都是面如土色,闻焕章渐渐恢复清醒,思虑道:“原来有这等事?我若答应过太尉要剪除梁山,这也非难事,带我静思片刻。”说完比了双眼,思前想后,串联记忆。
周昂急道:“先生别静思了,太尉不是说要剪除这梁山,是要你我将这梁山壮大,引领山东江湖群贼,收用那林冲,杨志等人,将来为太尉所用。”
闻焕章心里一惊:这高太尉要谋反不成?又细一想,不过不太可能啊,这天子近臣莫近过高俅的,这高俅也不是那等胸有大志之人,我到底给这高俅出了什么计谋?想到此,不由得看了看姜太虚一眼,这个害人的家伙,不知还能否医好我这失忆之症。
闻焕章道:“剪除梁山,壮大梁山都非难事,眼下要紧的是怎样上梁山?诸位待我静思。”
王伦道:“闻先生无需静思了,小可倒是有办法。”
闻焕章有些惊异道:“杨公子片刻间便有良策?当真奇才也。”
王伦见闻焕章进入角色,竟有些惭愧,谦虚道:“小弟本是为蔡太师做事,因那梁中书给蔡太师的生辰纲被贼人劫掠,小弟纠结了几个江湖兄弟,想要混上梁山,来个里应外合,灭了此山草寇,在蔡太师,梁中书面前图个功名富贵,不想太师府家中一般干办,都管索要过度,小弟有没闲钱孝敬,正巧先生找到小弟,也为这梁山之事,小弟索性带了兄弟几个投了高太尉。”
闻焕章不禁暗想:原来我失忆之事如此之多。
王伦给闻焕章轻轻的摇了扇子,又道:“小可为灭梁山,倒是先前做了些功课,闻先生,只需静养,小可在济州府已然有所布置,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闻焕章听了,倒是看了这杨聪一眼,暗道:此人却还有些智谋,且看到了济州如何行事,问道:“几位可知,这太尉要壮大梁山,却是为何?”
周昂道:“太尉交代,周昂只听先生吩咐,先生若不能言语之时,便听杨公子吩咐。”
王伦笑道:“为何壮大梁山,我等皆不知晓,闻先生何必着急,将来见了太尉,还不是一问便知了,此等机密大事,自然所知之人越少越好。”
闻焕章道:“但愿太尉莫怪罪我等,如此便先行这第一步,壮大梁山。”
姜太虚听了,抹了抹头上细汗,深出了一口气,闻焕章一拍姜太虚肩头道:“姜虞候,无需挂怀,还请研究些解药,解我这失忆之症。”
姜太虚忙道:“那是自然,小人刚才正在苦苦思索。”
过了几日,已近八月底,这日下午,众人进了济州城,一路上,闻焕章一边回忆那两日发生之事,一边观察众人,几个泼皮显然是这杨聪手下,周昂禁军教头无疑。
那后面车上一男一女甚是亲密,只是听说这锦儿原是林冲家使女,现在是杨聪娘子,这杨聪倒是大胆,竟要带上梁山,这男子身段妖娆,音态撩人,这几日这男女二人竟然同宿一室,不禁想到这杨公子难道还有这龙阳之好?做些三人行?想到此,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摇摇头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