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听了,点头道:“杨公子既然知晓,便请公子尽心协作,事成之日,本官定有封赏。”
王伦听了,笑道:“小可此来,一来是来给太尉报个平安,那闻先生计成,诸事皆顺,二来是想向太尉求些俗物,小可联络数人,皆是江湖人物,不求功名,只讲富贵,若不见些黄白之物,怎肯用力?我等在那山上数年,怕是有那打熬不住的,还望太尉体谅。”
高俅和老都管听了,不由对视一笑,老都管凑近高俅,高俅耳语了几句,老都管出去不久,托了一个木盘,用了块黄绸盖住,想必是些金银之物。
高俅道:“此乃黄金二百两,公子拿去,只要公子带了那班人尽心做事,本官字不会吝啬。”
王伦见了眉开眼笑,谢道:“如此多谢太尉,小可还有一事相求,我等上山之后,闻先生不可轻动,那些粗俗人物,也不得交待太多事务,怕是只有小可要在梁山和东京间往来奔波,或早或晚,这外城内城禁军多有盘问,不得方便,我等既为太尉效力,也算是殿帅府的人了,小可虽无职份,也还请太尉发个殿帅府腰牌,只为方便出入。有些话闻先生不便说,只得小可来替他说了。”
高俅思虑片刻,笑道:“这闻先生对这俗物还难开口,倒是本官疏忽了。”说完一摆手,老都管又出去片刻,用盘子托了一块腰牌进来。王伦看时,和那从陆谦家中搜到的倒是一样。
高俅道:“不知杨公子可还有事?”
王伦笑道:“诸事完毕,我等三日内便要启程,太尉尽管高卧,静候佳音。”
老都管见郑虞候领了这杨公子出去了,说道:“太尉,这个杨聪还未见寸功,便来讨要财物,怕是难堪大任?”
高俅捻髯笑道:“这人贪财喜功,行事大胆,又有些招人做事的本领,恰恰堪用,况且还有闻先生管制。”
“还是太尉善识人才。”老都管道。
时至日落,周昂想起高衙内指派之事,虽是心中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收拾了,挎了口腰刀,出了家门,心中转念,不若再喊上那郑虞候,交待事情时多个人证,方便了结此事,一路到了太尉府,让人喊了郑虞候出来,郑虞候见周教头这几日太尉经常传唤,知是太尉心腹,乐得结交,一路跟上,绕到一条巷子,周昂道:“这前面便是张教头家了。”
此时院内,正摆了几桌酒,张三李四等几个,占了两桌,边喝酒边吵嚷着要锦儿还钱,王伦一身新郎官打扮,和他们几个胡搅蛮缠,几个左邻右舍夹杂期间,那赵婆子,打眼四下张望,一心想着找些破绽,才算安稳,姜太虚看这婆子贼眉鼠眼,早有防范,见她要去后院,拦道:“赵干娘,锦儿已然蒙了盖头,洞房都置备齐全,你不在这喝喜酒,去后院干甚?”
赵婆子道:“你们一群讨债的哪知道体惜,锦儿今日洞房,老娘不去传授些,还不尽受辛苦?”
姜太虚道:“赵干娘,你怎知锦儿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