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听了,不敢怠慢,慌忙穿戴了,迎出门去,果然一个虞候打扮的汉子等在门口,早是不耐烦了,见周昂出门,问道:“你便是周教头?”
周昂道:“正是小人。”
“随我走,去趟太师府,有事传唤你。”说完转身就走,周昂不得不跟上,问道:“姜虞候,不知太师府传唤小人,有何事情?”
姜虞候停下脚步道:“你倒是个多嘴的,只管去,自会有人告诉。”
周昂不敢多问,只得跟上,两人一直来到太师府门前街上,时辰尚早,街上行人却是不少,一辆骡车身边驶过,却见一个家人打扮的从太师府前小跑过来,拦住那姜虞候,轻声道:“姜虞候,先莫进府,李都管正在生气。”
姜虞候听了,忙停了脚步。那家人领了二人街边茶坊坐了,低声道:“姜虞候,你这事没办的利落,那李都管说,让你们寻个人都不得力,如何替太师做得大事,适才已叫人去找那禁军都教头丘岳去了。”
周昂在后面听了,心中有些恼怒,这丘岳倒是处处和他争抢。
姜虞候道:“不过是给府上侍卫教习些武艺,哪就差了这一时半刻?”
那家人又道:“你等江湖人,自是不知这府里规矩,不懂得先要孝敬这张干办,李都管,他才给你些难办的差使,你这还算是好的,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妙手书生杨聪的,李都管更是看不顺眼,你猜,李都管给他件什么差使?”
这家人不慌不忙的饮了一口茶。
这姜虞候有些气愤,却也无可奈何道:“我等新来,哪有银子孝敬他,都是为太师做事,竟有这等鸟人。”又问道:“给那杨公子什么差使?”
那家人不紧不慢放下茶杯道:“让那杨聪去开封府借两口宝刀,说是太师要赏看。”
“呀。”周昂不由得一惊,想起昨夜闻先生和他说的,若是先生不能行动言语,便听那杨聪吩咐,这人却原来在太师府效力,那姜虞候看他一眼,烦闷道:“太师是个舞文弄墨的,要看这刀何用?太师府内还缺甚宝刀?”
那家人笑道:“姜虞候,你还真以为是太师要看刀?不过是李都管敲打你等,要么先拿些孝敬银子,要么就禀告你等办事不利,怕是要轰出府去了。”
“呸,受他这等鸟气,还不如那闯荡江湖自在,我这杨聪哥哥也真是糊涂,非要求这功名富贵,也不知道选个好衙门,哼。”姜虞候气道。
那家人道:“姜虞候,莫生闲气,还不如找那杨聪商量一下去留。”
姜虞候朝周昂道:“周教头,事出差池,多有劳烦,还是请回吧。”
周昂忙道:“姜虞候,劳烦二字,可不敢当,不过几脚路而已。”说完告辞走了。
那家人和姜虞候相视一笑,又低语几句,扔下十几个铜钱,各自散了。
周昂趁那天未大热,径直来到开封府前,见福茂茶楼门前,郑虞候刚好出来,问道:“闻先生可曾到了?”
郑虞候道:“闻先生正在楼上饮茶,让我去请那孙孔目,周教头为何到的晚了?”
周昂讪讪道:“起得晚些,又遇见个熟人,说了几句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