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拱手道:“如此,朱头领辛苦。”说完带了阮氏三雄登船归去,行至泊中,天色擦黑,晁盖道:“这王伦倒是有趣,他脱衣饮酒时,想必就已起了疑心,脱身到酒店,我等被麻翻了,却没有结果了我等性命。”
“一个落地秀才,怕是没杀过人,没这胆子。”阮小五不屑道。
“何须他动手,那店里几个伙计都是行家里手,他只要留下朱贵,吩咐一声,怕是我等已沉在芦苇荡了。”晁盖不解道。
“这王伦应该是提醒我等,有今日不杀之恩。”阮小二思虑多些,“今日吴学究吩咐我兄弟三个,送他最后一程,是要在这船上解决掉王伦,那王伦拉了天王哥哥上船,他既让了寨主之位,必是想借靠哥哥仁义胸怀,不忍害他,船上他又道出那宋公明之事,我兄弟早就手软了。他下了药却又离去,该是投桃报李。”
晁盖听了点头道:“他倒也会算计。”
“若是那王伦真是个心胸狭窄的也就罢了,一刀下去让他喂鱼,只是他既让了寨主给哥哥,我等再杀了他,这山上又有他许多老人,传了出去,也吃江湖上好汉们笑话!于哥哥威名有损。”阮小七大大咧咧道。
晁盖点头不语,立在船头,不知想些什么。
船到金沙滩,却见吴用,公孙胜一众人等急急下山,见了晁盖安然回来,吴用急切道:“在聚义厅中等了半晌,还不见哥哥回转,怕是吃了那王...头领的...酒局。”
杜迁宋万跟在后面,听了忙驻足掩面。
晁盖一笑道:“我等还真是吃了他的酒,大醉一场。”
聚义厅中,杜迁宋万千辞万辞,做了第十第十一把交椅,大头领依然是王伦,只是王伦不再山上了,晁盖坐了第二把交椅,代行寨主之职。吴用做了山寨军师,做了第三把交椅,公孙胜第四把交椅,林冲本也是推辞,无奈刘唐,三阮必举他做了第五把交椅,后面刘唐,三阮各自做了六七**之位,朱贵还在山下酒店,自当是末位。聚义厅内,当厅赏赐众小头目并众多小喽罗,众头领饮酒至半夜方散。
吴用自得知三阮无功而返,心中不定,转身来到公孙胜房舍,公孙胜笑道:“军师,莫非还为那王伦不安?”
吴用道:“道长知我,那王伦虽说是柴大官人相助,山寨也是他银两赍发而来,今日又让了这梁山而去,本想让三阮送行,在船上了事,不想三阮怕吃江湖好汉笑话,错了时机。”
“军师之意...?”公孙胜道。
“这王伦今日若是跪地求饶,真心逃命,让了梁山还可饶他,却是三言两语,化险为夷,先走为上,偏又搬出柴大官人,说这寨主之位不能让,让我委实放心不下,斩草除根,方能安稳。”吴用摇着羽扇,似乎是驱赶心中疑虑。
公孙胜道:“倒是我等看轻了他,今日这鸿门宴上,那项庄还未舞剑,便被他化解于无形。”
“这正是我忧心之处,怕是他日这王伦便成了那刘邦,到时晁天王如何自处?”吴用更加不安,“所以这王伦必须死,明天便请道长下山,除去这心头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