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天王莫谦,可随我附书一封给那柴大官人,言明此事,请那柴大官人如此照办,这江湖上谁敢乱来?梁山境内有晁天王,沧州境内有柴大官人,只收那十分之二,那商客怕是供奉二位当财神了。”王伦笑道。
“王头领神机妙算,只是有些不妥...”公孙胜眯了双眼,柔声说道。
“公孙先生请讲。”王伦自觉所言没有半分漏洞。
“非是此计欠妥,王头领可曾想过,柴大官人和山寨得利,行商无碍,那其他山头的好汉所得必少,面上虽不敢有怨言,背地里却也暗损柴大官人和晁天王的威名。”公孙胜道。
“公孙先生不必担心,其他山寨亦可效仿,自论比得上柴大官人和晁天王的亦可十取其一,不及的百取其五皆可。”王伦突然嘿嘿一笑:“若是实在混不下去的,可去投柴大官人,或来梁山入伙,岂不更好?”
公孙胜一愣,转而大笑,众人随着大笑起来。
王伦起身收了那五锭大银,见亭子立柱上还悬了口宝剑,也挂在身上,权做防身之物,心腹喽啰又递过一管洞箫,也别在身上。
晁盖等人见王伦收拾停当,忙从身上掏出十来条蒜条金来道:“王头领下山多带些盘缠,去那东京时也多些本钱使用。”
王伦笑着收了,吴用道:“王头领日后若是本钱不够时,来封书信,山寨自然派人送去。”
这是不想让我回山了啊!
见已是午后时光,王伦起身拜别一众,众人送至金沙滩,只有林冲七八分醉了,坐在亭内只顾饮酒。早有喽啰划几条船来伺候,王伦登了船,正要开船,吴用把眼暗示了阮小二,笑道:“阮氏三雄,都是水上的好汉,今又是做了水军头领,何不摇船摆橹亲自送王头领这最后一程。”
阮小二明了吴用之意,带了两兄弟没等王伦谦让,三阮已然跳上船来,正待划开,朱贵也一步登了上来,笑嘻嘻道:“正好同去,免得酒店里又多几个冤死鬼,不可违了寨主之令。”
“晁天王也请上船,小可还有几句话说。”王伦招手道,晁盖见三阮已然上船,心中无疑,也踏步上船。
阮小二站定船尾,向那几条小船上喽啰喊道:“传王头领之令,自今日起,告知水泊周遭渔家,可到泊内任意捕鱼,山寨十取其一,钱货皆可,若敢藏奸,沉了喂鱼。”
那些喽啰听了,忙摇开了船,四散而去。
吴用心中苦笑。见船远了,和众人回到水亭,见林冲已然大醉,杜迁宋万忙过去搀扶了,好在杜迁宋万二人高大,并不费力,林冲忽然喊道:“你个...村...野穷儒,你这...嫉贤妒能的...贼。”
吴用听了,虽知林冲说的是王伦,心中却泛起不快,不禁脚步快些,向聚义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