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枝实话实说,“儿臣怕再带下去就会气炸了。”
皇后笑着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等会吧,等会儿臣再和娘娘说。”
凤藻宫。
皇后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着实皱了好一会眉,祝枝枝特别委屈,“礼物我们是想商量来着,但是最后不是闹矛盾了嘛,这个商量不成,但他也不能拿儿臣的东西送人啊。”
“本宫帮你说他。”这事皇后站自己儿媳妇,“本宫已经让崔姑姑去请人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先在本宫这里休息一下,咱们等着他过来。”
“好。”
祝枝枝今天都没有午睡,白天就只担心着晚上家宴的事情了,在宴席上她看歌舞都看得眼皮子发沉,一栽头一栽头的,恨不得就此睡过去。
谢棠过来的时候,祝枝枝都已经呼呼大睡了。
八月份天气还很闷,但皇后受不得现在寝殿里还搁冰,早打发人抬了出去,她怕小孩子睡不惯,就一直拿扇子给她扇着。
“她呢?”
“在这呢。”皇后指了下床榻的方向,小丫头正睡的香。
皇后把扇子交给一边的宫婢。母子两个到外间说话。
“你送礼就不能选个别的。”
到了外面,皇后才语重心长的和谢棠说,“不是没了枝丫头的那块令牌就没别的了,让人伤心的坐在这都快哭出来了,怎么总做这些欺负人的事情。”
谢棠:“儿臣知道。”
“你知道什么?”皇后追问。
谢棠说,“不欺负她。”
皇后还算满意,眼角也有了一些笑意,“这才对啊,磕磕跘跘才是夫妻,你和枝丫头的事情本宫也不会多掺和,但是这小丫头本就是人家父母手心里的掌中宝,到宫里也人生地不熟的,你再不护着点人,当心她被那些豺狼虎豹伤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这倒是不会。”谢棠也着实头疼,他看着一盆开的茂盛的菊花,想起了祝枝枝那晚挑的那些,也不知道最后挑的怎么样了。
“令牌的事情儿臣自有主张,母后不必担心。”…
皇后看他心有成算,不禁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送回去,该怎么拿回来?”
谢棠说,“没送。”
祝枝枝是被谢棠抱回东宫的,落霞殿里,花娘早就铺好了床榻,谢棠将人轻轻放下,一沾到床边,祝枝枝就舒服的找了个位置继续睡。
“给她换身衣服,头发也解了,动作轻点,别弄醒人。”
花娘领话,立刻带着两个手脚麻利的宫婢开始收拾了。
东宫书房。
云风跪地,“主子,最近南梁那边动静不小,太虚剑派和少林寺自从围攻绝杀阁那日见到了太子妃的凤舞九天,就一直惦记着想通过凤舞九天找到其他武功秘籍,这次和南梁联手,怕是也是因为此事。”
谢棠若有所思,“南梁向来和燕京井水不犯河水,这些附属小国也断然不敢把主意打到燕朝,云风,你让人探探那些人的口风,看有多少人知道太子妃的身份。”
“是。”
“另外。”谢棠说,“从青阁调出来一批人,暗中跟在太子妃的身边,你去做其他的事情。”
……
祝枝枝是在谢棠怀里醒过来的,床边的纬幔完全的封闭挡住了外面的光线,里面都全是黑乎乎的,也不知道这会是天亮还是天黑。
但是谢棠还在基本上祝枝枝就没有见过谢棠睡懒觉,这样可以推出谢棠现在还在睡觉,他在就说明外面还是天黑,起码还没有到天微亮的时间。
祝枝枝也认出来了这里是她在东宫的寝殿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谢棠把她的阁主令牌给送掉了,这就很烦人,气的祝枝枝赶紧退出谢棠的怀抱。
她现在要和他拉开距离。
不和他说话就不和他说话,真的说到做到。
祝枝枝一有动作,谢棠就恢复了意识,他一向浅眠,“今日怎么醒那么早?”
他的声调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的沙哑敢,压低声音的时候更是性感的要人命,祝枝枝背对着他,缩成小小的一团,坚强的贯彻她的说法不和谢棠说话。
过了少顷,谢棠自己低声笑了笑,手指穿过她的头发,低头嗅了嗅,“枝枝,不说话什么也解决不了,你有疑问,难道问孤不是最快的明白真相的办法吗,你这样不说话,憋在心里,最难受的是你。”
祝枝枝被他动头发动的头痒痒,“还问什么啊,令牌你都送出去了,他是皇上,难道我问你,你就能帮我要回来吗?”
小姑娘简直怨气升天,不过好歹开口说话了不是。
谢棠让人转过身来。
祝枝枝不动,还是背对着他,谢棠自己上手,把人抱起来面对面,“你怎么不想想还会不会有别的可能?比如你的令牌还在呢?”
祝枝枝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谢棠说,“枝枝,你要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你连去查看过都没有,怎么就能知道你的令牌不在了呢,孤说过,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祝枝枝起身,跳过谢棠就溜下床跑去她的首饰匣子里面看,看到那块丛老阁主亲自交到她手里的令牌还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的时候,祝枝枝就愣住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又不可能有两块阁主令牌,就只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