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连你心中怎么想的都听不到,但是可能吗?
“我发现你真的好奇怪。”祝枝枝盯着他,“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啊,这件事是你自己提的吧。”
“是孤提的,现在 看来也是孤想多了,孤的太子妃确实没什么心思。”谢棠低声笑了笑,“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等元和寺的论道大会结束了,你也该在宫外玩够了,该回去了。”
祝枝枝问他,“那我以后还能出来吗?”
“枝枝,你是太子妃。”谢棠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总往外面跑成什么样子。”
谢棠意味深长的说,“在外面跑久了,心野了,也许就不记得回家的方向了。”
祝枝枝不忿道,“可是还有绝杀阁,我肯定要经常出来的。”
“枝枝,孤的话你不听是不是。”谢棠沉声说。
祝枝枝心口闷闷的,“你就是说话不算话,我会去求皇后娘娘的,她会让我出来的。”
“你以为你最近几次能毫无阻拦的出宫是因为谁?枝枝,你也是在宫里生活多年的人,应该比谁都清楚深宫的规矩,进了那道门,就没有出去的机会。”
谢棠的话像是一把锤子重重的砸在心间,祝枝枝闷的喘不过气,她最近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跑外面跑的太上心了,完全忘记了她最终的归宿是哪里。
可是她不想。
她不想再一辈子都住在抬头就是四方天空的地方,“是,我是清楚,可是正因为清楚,我才不想再过一世那样的日子。”…
谢棠只是冷冷的瞥着她,“祝枝枝,你选择不了。”
……
云风看着谢棠,心想主子何必把事情处理的那么麻烦呢。
“玉无痕现在何处?”
云风:“还在元和寺,说回宫前会见主子一面。”
晨钟暮鼓,这是元和寺独特的一幕,玉无痕一袭白衣,却丝毫不顾忌的坐在地上为一受伤的麻雀包扎。
“孤听说玉家人向来慈悲为怀,心怀天下,如今看来,果不其然,玉国师广爱万物之心还真是令人感动。”
“殿下不必阴阳怪气的。”玉无痕小心的将带子系好,然后手一扬起,麻雀再次起飞,他拍了拍手,“依着殿下不待见我的态度,想必这次过来也不是专门来讽刺挖苦的。”
谢棠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云风说你主动告知秘史。”
玉无痕没有立即说,而是笑道,“看来太子妃把殿下滋养的不错,殿下的重伤起码要修养个把月,现在好的倒是快。”
“玉国师这么好奇,看来还是嫌活的时间太长了。”
玉无痕轻叹,“弹指一百年,是时间过得太快了,玉家人也不会长生之法,和普通人一样只有短短的几十载光阴,但是,别的说不准,我比殿下多活几年倒是真的。”
“是吗?光风霁月的玉氏主子孤没见过,油腔滑调的人孤倒是见了不少,玉国师,你说是不是。”
玉无痕轻轻笑了,“看来殿下此次过来也不是真心的。”
“孤是不是真心不重要,重要的是玉氏一族对谢氏皇族究竟有多大的恨,要破了悲天悯人的原则,拉上一个女子也要让谢氏皇族付出代价。”
玉无痕慢慢的收了笑,沉默了良久,才继续说。
“外人都传当今皇上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但是后宫佳丽三千,哪有半点的夫妻恩爱,若是姑姑洒脱,她留在通州玉家依旧是玉氏一族的掌上明珠,可她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与血脉亲人断绝关系,永居深宫,凤藻宫灯火等着一个负心人,这真的值得吗?”
谢棠淡淡道,“不论怎么样,那是母后的选择,这与祝枝枝没有关系,她不是适合生存在深宫的人,可是玉氏为了报复,却让她入了局。”
“殿下可以退了婚事。”
谢棠冷笑,“不错,孤可以退,但是她离了孤左右她会死,玉无痕,你们玉家人当真毒辣。”
“殿下。”玉无痕笑了笑,“错了,玉家人向来善心。”
谢棠轻嗤一声,忽然对他出手,霸道的内力犹如入海的蛟龙一般击出磅礴气势,玉无痕光影一闪,已经瞬移了位置。
几招之间,周围树木被折磨的青叶尽落,一道锋利的刀刃割着玉无痕的脖子而过,血珠迸溅。
元空大师隔空替玉无痕挡了一招,“阿弥陀佛,殿下手下留情。”
谢棠收起招式,“元空大师也曾是玉家的人,怕不是也是知道内情的吧。”
“之前不知,殿下托人来问老衲与太子妃可互传灵力原因时,老衲才想明白此事。”
“既然现在元空大师知道,该想想解决之法了,要是眼睁睁看着玉家的一些人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大师信仰的佛不知道会不会传梦于大师。”
元空大师道,“殿下息怒,这件事老衲一定会给殿下一个交代。”
“你们该知道的,禁术一旦启动不会有回头的可能。”玉无痕擦了擦脖颈的血,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口吻说。
“没有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