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人,魏谨并不同情,因为他们很多自认正义的行为,往往与“作死”无异。
如果没有一劳永逸的手段,率性而为的话,那么只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更大的灾难。
从记忆深处走出,魏谨闭了闭眼,让自己的心境完全沉稳了下来。
既然没有可以借助的外力,那就只能依靠自己了。
而他现在唯一能够使用的手段,便是玄眼。
……
很快,半日的时间过去了。
这三四个时辰里,魏谨尝试地寻找了一下别的出路。
可惜,他看到的每一条线索,差不多都与越狱有关。
说来也对,要想离开这座牢笼,应该也只有那三种方式了。
释放,越狱,抬走。
魏谨很不喜欢冒险的决定。
所以,他现在唯一的生机,便是一开始想到的那个办法了。
好在,这三四个时辰里,他也不算全无收获。
至少,他现在已经非常熟悉玄眼的使用了。
但在魏谨看来,这还远远不够。
既然是唯一的生机,那么便要确保万无一失。
念及此处,魏谨盘坐了下来,认真思考起了之后的计划。
……
“大人,这间牢房的人犯,定的是以公谋私、滥用私刑、屈打成招的罪名。”
不多时,还未见人,魏谨便是率先听到有人如此介绍道。
而随之,三道人影,从他眼前的左手边阴暗处走了出来。
那三道人影,停在了魏谨的牢房之外,其中一人在前,两人在后。
前面的一人,身穿绯袍官服,手捧几页文书,神情冷漠。
而后面的两人,一个身穿青袍官服,一个是狱卒的打扮。
那名青袍官员继续开口道:“判处的是流放定州,陈林主事亲自审理的。”
听完青袍文吏的话,那名居前的绯袍大员,神色毫无变化地点了点头。
他提笔在手中的文书里写了几下,便是转头走向下一间牢房。
而正是此时,站在牢房中央,一直沉默不语的魏谨,忽地抬手道:“大人请留步!”
闻声,牢房外的三人顿了顿,齐齐转头望了过来。
魏谨上前两步,拱手道:“大人,小人是被冤枉的。”
“大人不必理他,进来这里的,十个有九个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朝那名绯袍大员拱了拱手后,说话的青袍文吏顿时凶恶地转向魏谨道:“再敢胡言乱语,打烂你的嘴!”
语罢,那名绯袍大员的确没有理会魏谨,再次迈步向前走去。
见此情形,魏谨稍显无奈地暗自叹了口气。
随后,他言辞恳切,神色恭敬,再度拱手一拜道:“大人,小人可以将功赎罪!”
“找死的东西,你当本官的话是放屁是不是?”
见状,那名青袍文吏顿时恼怒道:“把门给我打开!”
“等等!”
正当跟在最后的狱卒掏出一串钥匙,准备开门之时,那名绯袍大员回头走了过来。
他看向魏谨,好奇道:“说来听听,你一阶下之囚,有何功可立?”
“说不出来,休怪本官无情!”魏谨刚要开口,那名绯袍大员冷声补充道。
闻言,魏谨又是走出两步,来到栅栏之前,沉声道:“是关于京中流言的。”
魏谨此话一出,那名绯袍大员的神色虽无明显变化,但其双目,却是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