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侍卫,周王马车怎会在此?”
祝九歌拧起眉头,一动不敢动,生怕定鄯发觉不对,将她拎出去。
可惜,定鄯并没有这么做。
“王爷与祝九小姐早走约定,今日是宫里一年一度赏菊大会,王爷办事路过,顺便接九小姐一道进宫。”
定鄯说得滴水不漏,萧野却紧皱眉头,散不去的疑惑,“你家王爷和九歌,何时如此相熟?”
不熟,一点也不熟。
祝九歌趴在地上小声嘀咕。
定鄯却是云淡风轻反问了一句,“二公子打算去祝府?”
祝九歌顿住,他来是为何。
求和?还是撇清关系?
“不是。”
萧野回答得漫不经心,祝九歌眼里的光芒逐渐黯淡无光,不待她多想,定鄯已经告辞驾车而去。
祝九歌不敢伸头朝外看,她很笃定,萧野还在原地不动。想起之前他和长孙寒的对话,两人之间肯定不正常。
或许,他不是来寻自己,只是路过罢了。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落入耳中。
“还不起来?”
祝九歌再次怔住,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半天,才确定不是幻听,也就是说,她在这趴了半天,居然没发现还有个人。
抬头望去,那人正襟危坐,一身华袍于体,剑眉星目,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殿,殿下。”
祝九歌后脊背骤然发凉,耳根子处却滚烫无比,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您,在啊。”
长孙寒微微偏头,笑意渐深,“是本王,你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
祝九歌当场表演皮笑肉不笑,莫名的瘆得慌,若是别人这个态度,祝九歌早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可对方是长孙寒。
就像是天生的敌人,长孙寒一出现就能按住她的死穴,让她反击无门。或许,这就是话本里的,杀伐果断,三米之内不能靠近的将军本人吧。
“你在躲容君。”
长孙寒脱口而出,并无疑问。
“算是吧。”
长孙寒抿嘴一笑,置之。
“你可知今日宫中设宴,各家小姐都会精心打扮一番,争取在大会上惊艳众人,可本王瞧着九小姐这身打扮,挺朴素谦让的。”
祝九歌打量自己两眼,衣裙被摔得皱皱巴巴,一身狼狈,被人瞧见了,肯定要被一顿讥讽。
“殿下误会了,我今日,不去赏菊大会。”祝九歌说着,就要掀开帘子找定鄯询问手帕和大氅的消息。
长孙寒就像一个专门抓蛇的农夫,每次都能精准地拿捏蛇的七寸,让其无法反抗。
“你喜欢容君。”
啪。
心中紧绷的线再次断裂,祝九歌怔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
长孙寒轻蔑一笑,“看来,本王猜对了。”
不待祝九歌反驳,他再次以文字“杀人”,不留余地,“九小姐不过幼龄十二,心思确实有些繁杂了,可熟读论语?又可知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