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这时也有些乏了,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小脑袋忙不迭的点着。
走到凉亭,凉亭旁就可见太湖湖面,湖面碧波荡漾,浩渺苍茫,进了凉亭,匆匆一瞥,一位十四五岁少年此刻正坐在凉亭中央的石桌旁,盯着石桌上的围棋棋盘苦思冥想。
欧阳丰见此也不打扰,和小萱坐在离湖面近处一侧,静静坐着。
小萱坐在石凳上,用小手揉着小腿。欧阳丰则静静透过岸边的垂柳瘦枝,看着泛舟小船和碧绿的湖面出神。
半晌轻声吟道,“湖面初秋色,清如镜里清。潮来飞白鹭,烟至织黄莺。虹学美人出,风为少女行。此间尘不到,身世两忘情。”
正当欧阳丰感叹之际,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年轻的少年呦,你掉的是这把金斧头,还是这把银斧头?”
欧阳丰惊愕的转过头,此时,除了小萱,还有坐在桌前心神似乎都在棋盘上的少年,凉亭没别人。
欧阳丰这才仔细打量少年,少年长相举止极富美感,不似凡间人,像是传说中的谪仙人,至善而完满。
欧阳丰走到石桌前,看了看对面的少年,少年却不看欧阳丰,继续盯着石桌。
欧阳丰对少年道,“方才是你说话。”
少年抬头看向欧阳丰,笑意莫名道,“不是,是它。”
就见他从地上提起一笼子,笼子看着像一个鸟笼,只是笼子通体全黑,笼子里面有一条张有翅膀不断飞动的飞鱼,这飞鱼正在笼子里死命蹦跶,不断的撞击着看着像黑铁结构的笼子,发出“嘭,嘭,嘭......”的声响,嘴巴一张一合,嚷嚷道,“恶心的臭虫,有本事把你姑奶奶放出去,姑奶奶定要把你抽筋扒皮。”
小萱早被死命蹦跶的飞鱼吸引,这飞鱼,额头金黄,到了尾巴渐变为银色,翅膀和尾巴末尾呈五彩之色,有两只萌萌的大眼睛,声音是娇蛮的女声,看着可爱极了。
小萱颇为新奇道,“这鱼竟然会飞,而且还会说话?”接着她伸出青葱如玉小手试着去触摸那只飞鱼道,“好可爱。”
欧阳丰赶紧拦下,眼下这一切可以说十分不寻常,何况这飞鱼一副随时要拼命的架势,在欧阳丰眼中虽样子可爱一点,但他可不觉得这飞鱼安全。
这时下棋少年看着小萱诱惑道,“可爱吧,只要你下棋赢了我,我就把这飞鱼送给你怎样。”
这是哪飞鱼闻言,嚷嚷开了,“臭虫,你竟然要把我随便送人,真是气煞本鱼也。”
少年显然没把飞鱼的抗议放在心上,而是定定的看着小萱旁的欧阳丰道,“如何?”
小萱此刻眼神放光的看着笼子里的飞鱼,眼眸中泛起了小星星,随即抬头一脸希冀地看向欧阳丰。
欧阳丰看着小萱眼中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只是笑笑。
对少年道,“你是何人?这鱼不像是凡鱼,还会说话,我看这笼子里可没水,鱼儿离开水还能活的如此自在,倒也稀奇。”
少年拿着一枚黑子,半晌未落子,只是不断用手摩挲这枚棋子。
少年还未答话,飞鱼便嚷嚷开了,“小子,很有眼光,本鱼名叫蠃鱼,化名河神老爷爷,自然不是一般的鱼。”
“河神老爷爷?你到底是公是母,快快如实招来。”欧阳丰断喝道。
许是觉得这蠃鱼公母不分,小萱脸露犹豫之色,对欧阳丰道,“公子说的对,你有古怪,我们不要你了。”
“啥?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说着,这蠃鱼又开始不断的撞击笼子。
这时下棋少年道,“非也,非也,这蠃鱼绝对是母的,只是一向贪玩,化名河神老爷爷,喜欢骗人罢了。”
“什么公的、母的,你这是对一条鱼的轻视。”蠃鱼嚷嚷道。
欧阳丰啧啧称奇,“真稀奇,一个下棋少年提溜着一只飞鱼,你看这样,少年,我们也不要你的鱼了,在下平生最喜下棋,不管输赢我们来对弈一盘如何?”
下棋少年还未答话,这蠃鱼不干了,“少年呦,本鱼可不是凡鱼,你只要下棋赢了这只臭虫,然后放了本鱼,本鱼就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