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陆谦所言,欧阳寿通心中不由一喜,暗道:
“不怕你这厮不中俺计,且教你这蛇鼠小人赚个里外不是人,人人喊打,再也无法在这东京城立足!”
当下欧阳寿通面依旧一副郁郁之色,说道:
“兄弟有所不知!俺在西军老种经略相公门下,与番邦厮杀无数,可谓战功赫赫!
可那老种不知为何,却一直压着,让俺不得升迁!
俺一怒之下,这才离了西军回返东京,想走些门路,好得升迁!
可俺师父王升和师兄王进,都与高太尉有些小误会!如今太尉心里不喜,俺连他那太尉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俺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今日正好碰到兄弟在此饮酒,实在是天助我也!
不知兄弟,可有好计教我?若得功成,俺自少不得兄弟好处!”
陆谦听完寿通所说,心底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同时暗骂道:
“这厮端不是好人!俺以为他真是来替林冲那死鬼报仇的,不想却是来俺这里寻门路的!
也罢!看在毕竟相识一场的份,且先帮他一帮,日后说不得也是个臂助!”
心里如此想,陆谦口中却不敢如此说,只带着喜色问道:“那不知兄长是甚心思?”
“俺能有甚心思?”欧阳寿通说道:“高太尉乃是官,更是得了官家恩宠!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
若能如兄弟这般,在太尉大人手底下讨个差事,俺就知足了!
就是怕他记挂俺与师父和师兄的关系,不肯轻饶俺啊!”
陆谦听了,不由心道:“这厮看似粗莽,不想也有这些花花肠子!也好!今日俺便帮他一帮,教他日后也记俺的恩德!”
当下借着酒意,说道:“兄长想得恁多了些!依小弟看,高太尉是个有肚量的,也爱惜人才!
便是小弟,虽没许多本事,但得太尉大人抬举,先与衙内身边做个亲随,过几日便准备让小弟升做个团练使、提辖嘞!
似哥哥有这般十分武艺,再对太尉大人忠心耿耿,莫说团练使、提辖,便是那总管、节度使,也都做得!
只是哥哥日后若发达了,可莫要忘了小弟就好!”
欧阳寿通听了,心里不禁暗暗冷笑!嘴却夸道:
“若陆谦兄弟肯助俺,那可是遇到贵人啦!能再得太尉大人看中,有了前途,来日定不忘兄弟今日恩情!
来来来!俺再敬兄弟一碗!”
陆谦真以为欧阳寿通是有求自己,当下大咧咧地吃了一碗酒,甚是得意道:
“凭兄长这一身的好本领,将来封侯荫子,自不在话下!
你我兄弟,日后还要多走动走动,互相帮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