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承宣,是清悦和雁秋的好友。”眼看草叶都要烧完了,李承宣正要捡树枝加进去,石新玉先扔了一把。
“哦,我也是,我叫石新玉,堂屋里那是我父亲,回春堂就是我家的。”
“我听她俩说过,你们是她们二人的东家嘛。”李承宣笑着丢入粗柴,“这么久以来,多谢你们对她们二人的关照。”
“这有什么,她们为我们回春堂做事,我们给她们报酬,这是应该的。至于生活上的照顾,那都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互帮互助罢了。”石新玉转头提起一旁的药罐放到火苗上。
“我们几个人来这里,也不是自怨自艾,说实话确实挺无助的。她们能遇到你们这样肯帮忙的人,真的很幸运。”说罢,李承宣站起身,走到东屋拿了一把蒲扇出来。
石新玉连忙起身去接,谁料李承宣扭身一闪,从他身旁绕过,直接蹲到了火盆旁,从洞口处往里扇风。
石新玉的手悬在半空,愣了愣,转过身来低头看向李承宣,似笑非笑地咬了咬唇,“这点事,你何必要与我争呢?我是个医者,做这件事总归是更拿手些。”
一听石新玉把话说开了,李承宣笑了笑,没抬头,眼睛直望着火苗,从洞口往里续了根柴,“煎药而已,哪有什么医者不医者的区分,谁都能煎好。”
“你这就不懂了……”
“哎呀,我说你们有完没完?你们俩有意思吗?两个大男人在这儿说这些酸话。”
要不是陈雁秋开口,两个人竟都忘了院子里还站着个她。
“行了行了,你们俩都去歇着吧。”陈雁秋走到跟前,“承宣,把扇子给我,我来为清悦煎药吧。省的你们俩在这儿叨叨个没完,听得我心烦。”
李承宣抬头看了石新玉,抿抿唇没说话,站起身把扇子塞到了陈雁秋手里,径直回了他住的西屋。
“哎——”石新玉随身二转,嘟囔道:“就说几句而已,我也没惹他呀。看这动作,怎么像是生气了呢?”
陈雁秋抬头白了石新玉一眼,“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行了行了,你是我老板,我不好说你。你进屋去陪陪你爹吧,他一个人坐着也闷得慌,也没人给他添个茶倒个水的。”
石新玉往堂屋里看了看,点点头,“好,那雁秋你就操点心啊。”
“知道了,知道了。”陈雁秋冲堂屋挥舞着扇子,“在医馆煎了多少次药了,我能把握住。”
……
一碗药下肚,赵清悦原本自己没注意到但确实一直悬着的心,这次放松了下去。
几人隔着距离,分坐在各屋门前的土台阶上。
“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呀?算时间,这时候你们还在凤林啊,是雁秋去城里找你们了吗?”白天忙这忙那,赵清悦一直忍着没问。
“凤林大医堂的课取消了,我们就提前回来了。”石济春答道。
石新玉补充道:“昨天晚上就到乐民了,雁秋开了门就回屋去了,灯也熄了,我们以为你睡了,没多想。谁知今天早上,只看到雁秋一个人。”
“对。”石济春捋着须,看着陈雁秋,“一问她,还支支吾吾的不说。追着问,才问出个实话来,就赶紧来这儿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