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棠的父亲和金盆是世交好友。甚至,曦棠曾经还是他儿子的未过门媳妇。
曦棠一家入罪,金盆也是十分的惋惜。在后面花了好多银子去打点,才保住了曦棠一家的命。
不过,死罪免了,活罪少不了。
该充军的充军,该流放的流放,该卖的卖。
金盆又花了好多的银子,把曦棠的家人都买回来。
对于曦棠,金盆也是十分的惋惜。
这一次,听到曦棠的名字,金盆却是气过了头,没有反应过来。
金盆这么生气,是因为金家只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平时就看的金贵。
这段时间金不知老是夜不归宿,最过分的就是,金盆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事。
没想到金不知竟然串通自己的侍卫和近身侍女来骗他?!
几个时辰前,才乖乖的在他的面前,给他请安,说什么福寿安宁,长命百岁,让他早睡早起。
金盆心里还沾沾自喜,说金不知都十五岁了,这么大的人了,也该懂事了。
谁知道,转过身就去了青馆,那种腌臜之地,最最过分的,还是金不知名字虽然男子气,可是她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啊!
女孩子怎么能去青馆?!
莫非这孩子还是喜欢个女人的?!
要不是金盆半夜起来,既然出来了,就去看看他最宝贝的女儿,他还不知道金不知又跑去青馆了!
金盆刚想要出去找人,谁知道,就有侍卫来通报,小姐回来了,还带了一个青馆的女子回来,那个衣着,可是顶顶的不堪入目。
而且,红鸾楼还被烧了。
金盆最怕的,就是金不知为了一个青馆女子把红鸾楼给烧了。
在白浪滩谁不知道,红鸾楼可是有官家庇护的。烧了红鸾楼,那不是烧了人家的老巢吗?
所以,金盆让人把金鞭子拿了出来。
金不知的娘赶紧拉着金盆的手,就怕金盆把女儿给打坏了。
“不要,有话好好说,不要打人啊!”娘拦在了金不知的前面。
金盆都要被气死了。开始絮絮叨叨地骂:
“都是你,都是你宠的女儿!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跑到那种腌臜之地,也不害臊!以后谁还敢要她?!”
“她天天晚上跑出去,我都还不知道,听下人们说,都有半年了!”
“你一个做娘的,天天待在家里没事干,你怎么不好好教她女德?”
“那白浪滩的红鸾楼是什么地方?是青馆!后面多少的势力?你也敢去闹事?”
“你真是活够了!曦家不是吗?曦家就是因为在州府面前说错了一句话。就被找借口,抄家了!”
“呵!最可笑的是,这个理由还是莫须有的。一张纸,一封信,就说人家不忠。”
“一个字,就压死了人。”
“我们金家,前有狼后有虎,都站在了悬崖上,你个败家女!”…
金盆越说越气,拿起金鞭子又想要继续抽。
金不知躲在亲娘的身后,她知错了。可是下次还敢。
金不知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的老父,喊道:“爹!我找到了曦棠。她几经波折,被卖到了红鸾坊。我去红鸾坊,就是为了帮她。”
这一次,老爹终于把女儿的话听进去了。
曦棠换了一套深色的良家女子的衣服,被带了上来。
金盆一看,可不得了。刚才去传唤的时候,金不知已经把一些事情跟他交代了。
原来曦棠貌美,被人倒手卖了好几回。
从白浪滩卖到了隔壁的城,又从隔壁的城卖到了江南,最后又戏剧性的,红鸾楼的老鸨在员外的家里看到了曦棠,见到曦棠貌美,骨骼又清奇。
就把曦棠从江南买回了白浪滩。
恰好,曦棠又学过舞蹈,从此,红鸾楼的头牌换成了曦棠。
金不知也是路子野得很的人,交际很广,一天无意中听到了红鸾楼红牌的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曦棠给金盆夫妻行礼。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纯了,不敢有任何的幻想,又因为家道中落,而觉得难堪。
整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是扭扭捏捏的。
“我……”曦棠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从前她是小姐,如今是地上的泥。
金盆怜惜地看着曦棠,觉得这个孩子也是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