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这枚葡萄,你可满意?”
自从那天从秋瑾瑜哪里回来,朱砂就提不起兴致,暮生为了哄她高兴,也是煞费苦心。
果不其然,任凭暮生怎么卖弄,朱砂愣是看都没看一眼,“圣女,喝酒。”
暮生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酒,放到朱砂眼前,酒水清澈,映出朱砂殷红嘴唇下,没有血色的脸。
“你,抬起头。”暮生乖乖抬起头,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看来,圣女对我还是念着旧情的。
看着他谄媚的笑容,朱砂自嘲的冷笑起来,像啊,终究不是他。
“圣女,何必如此不快?这甘醇美露,可能使的您高兴?”暮生不懂为何朱砂如此对他,心里却是怕极了朱砂会这样严了他。
外面还不知多少人想顶了我这位置,更不知还有多少人等着我成弃狗,任他们宰割,我觉不能让圣女严了我。
“好啊,把甘露奉上来。”朱砂这话到像是解语花,解了暮生后顾之忧,得了命秧子。
“是。”暮生急忙将酒奉到朱砂面前,有人骂他是狗,骂他是卖身求荣的小白脸,他才不在乎,只要能得了荣华,享了富贵,管他是什么。
“你就这么奉酒的么?”暮生停在哪里,不知何错,人也拘谨起来。
朱砂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一丝情感,面无表情,没有喜,也没有怒。
这反而更让暮生害怕,这个给了他荣华富贵的女人,却是似狼如虎的存在,只要让她有丝毫不满,便会随时结果了他。
“怎么?这还用我教你?啊”手背轻捂到嘴上,轻斜了他一眼,“你可真是无趣。”
暮生浑身忍不住的颤抖,这段时间他可是为了朱砂,把什么都给得罪光了,要是、要是她现在严了我,那不就、不就等于要了我的命么!
朱砂怎么也没料到这人还真是够胆,还真敢。
她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又给吻了回去,暮生混乱的大脑,在这一拉一扯之间,迅速反应过来。
将塌上侧着的娇躯,又推回了塌上,双唇相依,酒逢甘露,自唇齿之间滑落,流淌出来。
塌上二人双唇缠绵依附,难舍难分。红帘之中,春光乍泄,红帘之外,红烛虚晃。
是缓解一时空虚作祟,还是一场逢场作戏,各求所需,相生相安,事过寥寥,不过戏言。
“左护法。”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全部安排妥当。”
“好,你下去吧。”
秋瑾瑜擦擦琴弦,身后的人并未要走的意思,“还有事?”
双手抱拳,更加恭敬的站立在原地,“左护法,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可是,圣女她?”
“你也要劝说?”秋瑾瑜停下擦琴弦的手,凝望着外面的一方草地。
冬天的寒风在这里吹过,也变的轻柔起来,空中似有红绸飞舞,一个轻柔妖娆的女子随着红绸,翩翩起舞……
“左护法,圣女怎么说也是魔教的圣女,虽不能守身如玉,却也不是那种无名之辈可以随意玷污的!这要是传出去,叫我魔教颜面何存?”
“铛”一声琴音回荡悠长,秋瑾瑜眼中似有寒剑,“你是说,朱玥么?”
“咚!”
双膝跪地,那人战战兢兢的回到,“小人不敢!”
“滚!”
“……是。”
当年朱玥负伤而归,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婴,“瑾瑜……”
他恨,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儿,怎可任人如此侮辱,可他问了千百回,她只字不肯透露。
“朱砂,你可愿好生待她?”
“即是你的孩子,我定当视如己出!”
那年夏日,她再次随琴音起舞,时光像是回到少年时,他抚琴,她起舞,好不欢愉。
“我已嫁过人,你也不介意?”
“朱玥,你说的什么话?我既要娶你为妻,又怎会在意这些?”
大风不停,朱玥长衣飘炔,只当听了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