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林夕瑶直接瘫坐到椅子上。“你啊你,先喝口水吧。”无月痕轻笑着到了杯茶给她。
“给我也倒一杯,我也忙了一天了。”谢清歌将腿放到凳子上,边捶便说。“你的在这。”无月痕将新到的茶水推到他那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多谢师兄。”林夕瑶随口一说,一手支撑脑袋,一手举起水杯,仰头一饮而尽,“真是没一点女儿家的样子。”无月痕打趣道。
“哼,我们武林儿女不拘小节。”林夕瑶闷哼道。
“好了,都累坏了吧。”余娟端着刚做好的饭菜从后厨出来,“你怎么干这种粗活呢?累着了怎么办,来,给我。”东溪立马上前抢过端饭的大盘。
“我这不是看你们忙了一天,也想出分力么。”余娟笑着说道,“大家都过来吃吧。”
“啊,忙了一天终于可以吃饭了。”林夕瑶急忙跑过去,帮忙下菜。
夜色渐浓,吃过饭,累坏的几人便各自寻房歇下了。
“爹,这水还合适么?”酒馆后,修立一座小院,分设三间屋,无月痕与谢清歌一间,东溪与余娟一间,高家父女一间,每屋又另分一间小堂,两间陋室。林夕瑶则住在酒馆阁楼房间。
“女儿啊,那张家人…和咱们…”高严此时愁容满面,不知该怎么说,只好喝了口闷酒。
我知道,爹,你不用担心,今日见过他,我才知道,我眼中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我和他不会再有任何牵连。”高玉摆了摆抹布,眼看向别处。
高严一惊,放下手中的碗,“女儿啊,你这话,当真?”
高玉收回眼神,笑着拿起抹布给高严擦了脚,“我不都说了过了么?我就陪您一辈子,在酒馆一辈子。”说完,放下高严的脚,就要端盆子离开。
“好,”高严双眼包含热泪,“好,原来是爹糊涂,才误了你的终生,现在这样也挺好的,爹觉得你说的对,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女儿,苦了你了。”高严牵着高玉的手,自责的说。
高玉端起盆子,直接转身,眼泪在眼里,转了转还是咽了下去,慢慢稳定了心绪,“爹,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说完便走了出去。
半夜里,谢清歌蹑手蹑脚的窜进无月痕房间,伸手在无月痕床上摸来摸去,唉,怎么没有?难道不是这?谢清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东西。突然摸到一本书,拿起来再漆黑的房间里,翻了翻,这个材质…找到了。
他还来不及高兴,房间床头的烛光亮就了起来,“谢郎好雅兴,现在找我恐怕不是为了闲聊吧?”谢清歌看看空空如也的床,顺势坐了上去。“就是闲聊,不行么?”他咬咬牙,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好,你说是那便是吧,不过今日已晚,谢郎此时前来,莫不是要与我公寝?”无月痕笑着立与他身旁。
谢清歌此时若走必当露出马脚,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噌的站了起来,“我房中有东西一直响,便过来了。现在可能消停了,我就回去吧。”他睁着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无月痕,怕他不信一般。
“哦?既然房中有老鼠,那你便留下来吧。免得再担惊受怕。”说着就一把抓会正要走的谢清歌,放到了床上。
“唉唉唉,我要回去。”谢清歌惊呼道。
“谢郎既然被鼠祟作乱,不得安宁,来我房间求助,哪有不帮之理?”无月痕自然的躺倒他身边,轻描淡写的说道。
谢清歌不得不往里面移了移,抱紧怀中的书,大家都是男的,怕什么?!反正我又不吃亏。这么想想索性闭上眼。无月痕嘴角轻轻勾起,像是计谋得逞一般,吹了蜡烛,房中又恢复之前的静谧。
林夕瑶从楼上下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哇,余姐姐做的饭真香。”三天转眼间即逝,算起来他们已在着小城逗留半月有余。
这三天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三人吃过饭便向高家父女、东溪夫妇告别。
“谢公子,”突然一白衣女子来到酒馆前,谢清歌缓步上前,作揖,“听雨姑娘,你怎么来了?”
“谢公子,这几日不见,不知公子可好?”听雨微微低头,脸上有些绯红。
“多谢听雨姑娘挂念,这几日有些事给耽误了,今日我们便要离开,还忘姑娘勿念。”谢清歌也是个通透人,心下了然。
“即日便要启程?那我来的正是时候。”听雨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拿出了一个香囊放在谢清歌手上,依旧小的明朗,“我早知会有这一天,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个香囊,公子,你且收着吧。”谢清歌本不想收着,奈何听雨执意,又不好拒绝。
谢清歌转身走了几步,“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