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禽戏首为东汉华佗所创,其后演衍发展,形成了多种五禽戏法,世人长习,以强身健体。
“呼…呼………”
此时太阳已经初升,东宫花园内,朱雄英一套五禽戏下来,满身是汗,正疲惫的喘着气。
待气息平定后,朱雄英望向正在陪自己一同习练的父亲朱标,只见其身上衣物依旧平整,脸上也只有些许细汗,见此,朱雄英颇为不满说道:“父王,这五禽戏法,可是儿臣好不容易从皇爷爷书库那找到的,为的就是强身健体,父王您练的如此不认真,哪有什么效用,您又何必陪着儿臣习练。”
朱标闻言却是讪讪一笑,口中解释道:“雄英,父王被你皇爷爷每日叫去处理政务,这几日朝中之事积压良多,待过几日朝中事情稍少后,父王再好好陪你习练如何。”
朱标也知道这五禽戏能强身健体,自家儿子所言,也是为自己身体着想。
当初朱雄英得到此书后,便拉着朱标习练,朱标坳不过,就和朱雄英练了起来,待练了几个月后,果然很有效用,朱标感觉自己身子比以往要硬朗许多。
只是前几日,天子突然下旨,今后一切朝堂政事并启太子处理,然后奏闻。
这道旨意一下,朱标就忙碌起来,每日再回东宫,都极为疲惫,这两日练起五禽戏来,也没有了精力。
朱雄英也知道这几日来父亲忙碌,但他真的害怕历史会重新上演,他不想自己的父亲英年早逝。
虽然他自己一直都想成为自己祖父、祖母心中最爱的崽,但对于这个疼爱自己入骨子里的父亲,他同样深爱着。
“父王既然政务繁忙,那这几日便不用陪儿臣练习了,待得空闲时,父王再与儿臣练习便是。”
朱雄英虽然嘴中这么说,但心里却在想着,得寻个方法,让父亲每天都能练习一番,于是他便想到了自己的皇爷爷。
“只待父王闲暇,便好好与雄英你修练这五禽戏法。”朱标见朱雄英如此懂事,上前轻轻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脑袋:“这身上衣物都是汗,待会早些换了,父王要去皇爷爷那了。”
“儿臣恭送父王。”朱雄英拱手拜礼。
望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彬彬有礼,朱标欣慰的笑了一笑,这才带着高成离开了花园,朝着华盖殿而去。
目送父亲离去,朱雄英回过神来,如今离自己封皇太孙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年,今日乃是洪武十年,九月初三。
而现在的朱雄英,已经满四岁了。
在这三年里,天子朱元璋下达了诸多政令,如发行大明宝钞、天下乡村俱立社学、洪武九年百官定品级、宗室薪奉制定,明初四大案之一的空印案爆发、邓瑜出征吐蕃等等。
不过这些都与朱雄英无关,他如今还太过年幼,根本参与不了这些国家大事。
而真正关于朱雄英的事,便是自己父王朱标纳吕本之女吕氏为庶妃,也就是日后朱允炆的生母。
此时吕妃已经怀了朱允炆,还有几个月,自己这个便宜弟弟就将诞生。
对于朱允炆,朱雄英除了瞧不上以外,对其倒没有什么仇恨,反正这一世,他也登不了皇位。
朱雄英接过伺候太监递过来的汗巾,将额头的汗擦去,随后便回房更衣。
回到屋内,朱雄英在随侍太监张喜的帮助下,换上四爪金龙亲王服饰,小小的脑袋上带着一顶黑色的纱帽,脚底则穿着厚底的朝靴,腰间用纯白的玉带束好,在上面挂上一块平安玉。
此时朱雄英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咧开嘴笑了一下,颇为自恋的说道:“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这时还在为朱雄英整理衣服的张喜立马拍起马屁:“殿下穿上这身衣服,与太子殿下就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都是一样的俊雅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