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楚文便睁开了眼睛,悄悄的支起身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杵在房间里的阿香。
她并不需要所谓的睡眠,也无所谓精神充沛,准确的说,她只是一副会动动的躯体而已,至于为什么一具躯体可以向人一般移动,这就要问地府问那个老头了。
信中他也并没有详细的说,只是提到某种蛊虫寄生在阿香的脑干位置,让她的部分机能得以恢复,保持了这种介于生死之间的状态。
“你……”
阿香还来不及说话,楚文立刻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噤声。
随后楚文转过头,看到躺在床上的两个女人睡的很死,显然这种风尘女子平常可没有早起的习惯。
楚文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右手在两个人身上摩挲起来。
当然楚文一大早起来可不是为了占两人的便宜,实则是为了找到某样东西。
最终在两人的短裙的口袋位置,终于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凸起物,这才是楚文想要的东西。
身处两根手指,将那坚硬小巧的麻将牌,从口袋中夹了出来,再绕到床的另一侧,对另一个女子下黑手。
甭管什么艾丽还是玛丽,今天也算给你们俩上一课。
走出房间的时候,楚文忍不住想着。
随后在走廊上,顺着几个房间快速的翻找起来,有价值的东西通通带走,水源,干巴巴的口粮,一柄短柄刀,一把说不上具体型号的手枪,还有若干的子弹。
路过昨晚那个房间的门口,才能看到这群人的死状是多么的凄惨,其中一个人居然是被硬生生的撕碎,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去。
楚文转头看着身边的阿香。
“有什么问题?”
呆头呆脑的阿香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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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楼,清晨的城市透着一丝在这个热带边缘的城市并不常有的凉意,楚文吸了一口有些沁凉的空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两人就这么朝着楚文居住的公寓方向走去,一路上看到那些宽阔的马路上,车辆横七竖八的横亘在马路上,甚至有绿植从车前的引擎盖缝隙探了出来。
人行道上的砖石缝隙处,同样也有绿色植被探出影子。
楚文从破碎的车窗朝里面看去,中控台上附着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仪表盘也完全模糊不清,这辆车最起码停在这里有一两年的时间。
“有人来了!”阿香抽动这鼻翼,预警般的说道。
楚文立刻摸向后腰上的手枪,做出迎敌姿态。
很快从道路的拐角处看到有两个人走了过来,身上的衣服污浊,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了,脸上也同样很脏。
对方也发现了楚文,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自动步枪。
在邰兰国,只要办理了持枪证,民间一样可以持枪,人可以消失,但东西不会,换句话说,现在这个弥留的城市完全就是个大型的武器库。
人均持枪也就不奇怪了。
两方就这么举着枪互相指着彼此,缓缓的向前走去。
忌惮与游戏的规则,双方也仅仅是彼此警戒而已。
最终交叉着相对而行,彼此远离。
这就是老玩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