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闻礼二话不说,剑就走。
……
“我就说京城离了我不成。”陆珍脚踩“树枝”对身后的木香说道:“幸亏在十里亭吃烧鸡吃的兴起。要不然早就飞走了。陈神机使哪能追得咱们?”抿了抿唇,眸光愈发深沉。
不管那人是谁,既然他冲着沈良来了,就一定跟顾家的事脱不开干系。
当年沈良只是一员小小的书令史。因着性子随和,与同僚相处十分融洽。顾大国师被投在天牢羁押。顾韬等人则是关在刑部大牢。
陆老太爷因言获罪,也被下了大狱。陆家下为陆老太爷奔走,鞋底都快磨破了也没能见他一面。陆玹惦念父亲也为好友揪着心。有一次他在小酒馆喝闷酒,饮至微醺沈良提着酒壶坐在他对面,繁复念叨着,“顾家冤枉。”
“顾大国师道行高深,本不该连还手的劲儿都没有。”
“终有一日顾家会沉冤得雪。”
“那些个从中使坏的人必定没有好下场。”
当其时,陆玹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顾大国师深受百姓爱戴。有人替他觉得委屈并不稀奇。而且京城的人都知道陆玹跟顾韬交好。有时走在街,也会有陌生人过来安慰陆玹几句。纵是安慰也不会像沈良那般点出有人使坏。更不会知道顾大国师没有还手之力。
陆玹并不知道那人就是沈良。直到顾家的事尘埃落定,陆老太爷出狱。陆玹跟陆老太爷聊闲天说起此事,陆老太爷觉得应该查一查这人。于是就让陆玹画出画像,明察暗访。要想在京城不惊动任何人查找一个人的下落非常困难。费时数年才得知沈良名姓。
确定当年那人就是沈良时,他已然升任都官主事。陆老太爷以为或许当年顾韬跟他透露过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
但是陆老太爷没有贸贸然去向沈良问个究竟。他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终于等到陆珍能够随意进出刑部,且日渐与沈良熟识。万没想到,陆珍还没问。沈良就出事了。
如此一来,倒是佐证了沈良的确是个知晓内情的。
陆珍到在刑部,太医刚刚写下方子交给蜗儿。毕竟是皇长孙出面相请,且考虑到沈良俸禄不高,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支人参放在桌,“用这个做药引,五碗水煎成一碗,先吃两天再看。”
蜗儿拿着方子去抓药,出了院门正巧碰陆珍。他往陆珍身后瞅瞅,不见妖精的影儿。蜗儿有些失落的给陆珍行了礼,跟她说了说沈良的病情。
“不吐血了,但是得好生养着。一时半会醒不了,也不能挪动。”
陆珍认真听着往小院空瞟了瞟。
她初到刑部便设下结界。防的就是有人擅闯。因着这道结界,那人没能进得来。但还是把沈良给伤了。由此可见,那人法术高强。强到老陈都在担心神机司应付不了。
陆珍深吸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这里有一间耳房供沈良休息。屋子不大,摆设简单。见她进来,苏景棠站起身,往边梢梢。
“我过来找沈主事说话,谁能料到话没说几句就出事了。”苏景棠被吓到了。头顶一声巨响,沈主事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到地吐血,换谁谁不害怕?
真不是他胆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