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又急忙派人去合肥,让闵纯带兵护送自己那三位妻妾和三个儿女,还有军中众士家属,东渡过江,送来吴郡。
现在江东之地已基本平定,丹阳有张辽镇守,吴郡也有高顺,已是非常安全。
事实上,即使潘凤没有派人去,鲁肃也和闵纯商量好,让闵纯带领一千兵,护送闵兰等家属向东去历阳,然后渡江来吴郡。
虽然潘凤料到曹操难以攻破合肥,刘备在曹操攻破合肥之前,应该也不会去攻打广陵。
但为了自己能够更快腾出兵力去援救合肥,潘凤派出太史慈后,又令许褚统领一万兵马随后往助,想快点剿灭许昭,然后可以举军去会稽攻孙权。
潘凤自领一万铁甲兵和新降之卒屯住余杭城内,暂作休整。
他正坐在大帐内研读兵书,唐雄立在身侧。
营门卒快步入帐,对潘凤拱手道:“禀报将军,营外有二人前来求见。”
潘凤抬头看了一眼,复又低头读书,淡淡问道:“何人?”
他以为是又有人来向自己求降,如果是来求降的贼众,让军中将领处理就行,不必来向自己禀报。
营门卒回道:“一人自称为徐庶徐元直,另一人是石韬石广元。”
“你说谁?”
潘凤听到徐庶的名字,忽地站起身急问,只怕是自己听错了。
对于石韬石广元他不了解,但徐庶徐元直,这人在历史上几乎是可以与诸葛亮庞统等人齐名之人,不由得不令潘凤条件反射,一下子站起。
“徐庶徐元直,石韬石广元。”
营门卒有些意外,不知道潘将军为何会如此反应,又缓声回道。
潘凤发现自己大喜过望,颇显失态,又重新坐下,低下头去看案上书简,缓声问道:“他们来见,所为何事?”
“那徐庶说说是来助将军解困。”营门卒答道。
“哈哈解困?我有何困?此人既然口出狂言,想来或许有些见识,唔,我亲自出去迎接,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助我解困。”
潘凤说着再次起身,带着唐雄等护卫,步出帐外,走向大营门口。
远远地便看到营门外站着二人,年纪皆与自己相仿,都在三十岁左右。
身上所穿,乃儒士装扮,腰间并无佩剑。
按理来说,汉代儒士大多都会佩剑,许多人并不是为了防身,而是为了装饰,或者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就如后世之人佩戴手表一样,并不是单纯为了看时间,而是表示身份和装饰。
“听说你们要为我解困?”
潘凤走到二人面前,看着他们笑问。
“徐庶徐元直拜见潘将军!”
“石韬石广元拜见潘将军!”
徐庶和石韬齐行揖礼。
“你就是徐元直?是你说要助我解困吧?”
潘凤望着徐庶问道。
“正是。”
徐庶答道。
“呵呵,那你说说,我有何困?”
徐庶四下望了望:“此非一言可尽,将军莫不是让我们站在此地言说吧?”
“哦,是我失礼,二位请入营叙谈。”
潘凤将二人请入营中。
对于徐庶为何来此,潘凤心里没底。
以他的了解,徐庶此时应该在荆州才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了扬州,还主动来求见,又说要助自己解困,看样子似乎是来投奔自己的。
回到大帐坐定,潘凤命人奉上酒水招待。
“不知二位从何而来?”
潘凤现在不急着知道他们要如何助自己解困,倒是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扬州求见自己。
虽然对二人的情况有所了解,但潘凤没有点破,反而装成不知道的样子。
徐庶和石韬二人,这时还不太有名,在南阳之地,或许有点名气,但在这扬州之地,如果自己突然说出他们的来历,那可能会适得其反,让他们对自己有所顾虑。
就算没有顾虑,如果让他们觉得自己什么都已知道,也会让他们失去自信,将来恐怕不能为自己所用。
毕竟如果在太过聪明的主公手下当谋士,会显现不出谋士的能力和作用。
“从荆州南阳来,元直,你来说吧。”
石韬先是微笑回答,又看向徐庶,看样子来扬州应该是徐庶的主意。
潘凤闻言,也看向徐庶,等着他的回答。
“实不相瞒,庶乃受母命而来。”
徐庶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庶曾与广元在家中谈起将军散田于民之策,为吾母所闻,追问之下,悉知将军在徐扬之所为。吾母深叹将军之仁,说将军所为,虽逆大势而顺民心,将来必有所成,又说将军乃真正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之人。”
“为了探究虚实,吾母命庶带她来扬州,一路所过,从庐江过丹阳,又到吴郡。本来聚众为贼甚多的江东之地,如今所见,百姓皆喜耕田地,共赞将军之仁。吾母知将军非虚言之人,深慕将军之仁,命庶来投,为将军效力,亦是为天下百姓效力。庶智浅力微,却愿为将军尽微薄之力,还望将军接纳!”
徐庶说着又再起身,向潘凤跪拜。
石韬跟着起身向潘凤跪拜:“韬与元直同来,亦愿为将军尽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