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人就是苏幕遮?”
广场一角,慕容家的几个小辈凑在一起,除了家主一脉的大小姐慕容魏玉和九小姐慕容荻云没来外,剩下的四小姐慕容仙儿、五小姐慕容嫣、七小姐慕容珊珊以及八小姐慕容双全都跟着慕容万代一起来了。
至于原因自然是慕容司辰在信中提到的关于苏寻安的情报以及一些他的推测了。
“不错,那人便是苏幕遮!”
性格最为跳脱的慕容仙忍不住惊呼出声:“这苏幕遮也太年轻了吧?他当初真的一剑就杀死了郭惊涛和另外五个先天高手?”
“我还能骗你不成?当初若不是为兄足够机智,恐怕也早就死在他的剑下了。”慕容司辰苦笑着说道,即便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仍旧会不时回想起那轻描淡写,却又让人遍体生寒的可怕剑光,甚至这辈子可能都忘不掉了。
慕容仙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虽然苏寻安的颜值比慕容司辰这样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要差了一点,可在江湖上,颜值可远没有实力重要。
回想起来之前慕容千秋,以及后来慕容万代的吩咐,不只是她,就连性子比较淡然的慕容嫣和慕容珊珊也是俏脸微红,都有些不敢去看苏寻安了。
四人之中也就只有慕容双还比较淡定,甚至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早就心有所属,很早就喜欢上了她六哥慕容少玄,如果不是长辈之命,她根本就不会过来。
“这苏供奉真的好年轻啊!白自在真的是被他杀掉的么?”
另一边,长歌门的凤息颜也在小声的和自己的好姐妹康念、张婉玉小声的谈论着苏寻安的事,尤其是苏寻安当初一剑秒杀向松救下她的经过,每次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心中荡起淡淡的涟漪。
直到苏寻安和王不空相隔十丈互相站定,无形的肃杀之气渐渐弥漫,周围的声音才迅速的平息了下来。
“没想到这王不空还真的这么天真”
苏寻安一边打量着王不空,一边回想起了刚刚在来的路上从叶芷菁口中打听到的消息。
“王不空在拜入苍云门前从小就出家为僧,后来为了守护武安郡的黎民百姓加入苍云军,几十年来征战不休。
如果是其他人提出这样的条件我也会和你的想法一样,是为了打击我们七秀坊的声望,维护他们苍云门十大门派之首的威严。
但如果是王不空,我相信他真的只是想为那些死去的人讨个说法,因为在他眼中所有苍云门的弟子都是与他一起浴血奋战过的袍泽、兄弟,每一个他都无比珍视”
苏寻安忍不住暗暗摇头。
原本他还准备好好教训一下王不空的,不过在听完叶芷菁所说的这些后,他不由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然,赌斗就是赌斗,他可不会因此而放水。
甚至他仍旧打算接着这次机会好好的给自己立下威,毕竟自己马上就要回汴州了,七秀坊这边没了他,可守不住现在的声望和地位。…
“出招吧!你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苏寻安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声音不大,但却响彻全场。
只是此话一出,哪怕是慕容司辰、凤息颜这样亲眼见过苏寻安出手的人也忍不住皱起眉头,觉得苏寻安有些狂妄,至于其他人就更不用多说了。
苏寻安能够斩杀白自在,大家倒是不怀疑他能够击败同样是先天四重巅峰的王不空。
毕竟王不空的实力比起白自在还是要略逊一筹的。
可若说什么王不空只有出一招的机会,那他们可就不相信了。
“难怪偌大个安云州江湖连个炼神境的高手都没有,真是一群没见识的家伙!”水柔心注意到众人的神色,一脸鄙夷的小声嘀咕道。
天才,尤其是像苏寻安这种妖孽,往往都是不可用常理来衡量的。
别说燕狂徒、萧秋水这等绝顶人物了,如今汴州的那些炼神境强者,不论是李沉舟、朱侠武、关七,还是卫悲回、诸葛正我、元十三限等等,当初在先天境的时候,那个不是杀同级高手如杀鸡,越级战斗也是随手就来。
苏寻安不到二十就已经达到先天四重境,这速度都堪比燕狂徒、萧秋水了,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妖孽中的妖孽。
哪怕没有见过苏寻安与万里平原交手,她也绝对不会轻视苏寻安这样的妖孽天才。
还好,身为当事者的王不空并没有觉得苏寻安狂妄,甚至在苏寻安开口后,脸色变的无比凝重。
“好!”
王不空一声厉喝,手中战刀上顿时燃起了一层猩红的血焰,与他身上赤红的战甲合在一起,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弥漫开来,一时间别说是那些连先天境都不到,平时又没怎么经历过生死搏杀的普通弟子了,就连小七、曲云、慕容司辰这样的先天境高手都忍不住浑身不适,心中更是压抑至极。
“好一个红衣佛爷!”
苏寻安眉头一挑,眼中露出了一丝惊叹。
王不空从不乱杀无辜,可身上却又这等骇人的杀气,甚至连原本苍云门秘传的分山劲都被染成了血色,可想而知他在战场上杀过多少敌人。
可苏寻安处了有些惊讶于他的杀气外,对于他本身的实力却并不怎么在意。
甚至因为修为突破的缘故,王不空给他的威胁还没有白自在大。
“这苏幕遮怎么还不出剑?”
“他该不会是被王不空的实力给吓住了吧?”
“虽然他修为不错,但毕竟年轻,应该没经历过多少生死搏杀,哪怕修为并不比王不空逊色,在这等骇人的杀气面前也有可能发挥不出多少实力”
众人心中不禁冒出了各种各样的想法,不过绝大多数人在察觉到王不空的可怕后,都觉得苏寻安不出手是被王不空给吓住了。
反倒是王不空本人并不这么认为。
因为苏寻安的神色实在是太淡定了,这可不是被吓住的反应。
“噔噔噔!”
王不空双手握刀,连踏三步,虽然每一步都步幅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却重愈千钧,并且每踏一步他刀上的血焰就暴涨一截,在第三步后,更是连他本人都淹没在了血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