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不知何时来到陈松身边,她盯着场上的3对人满是担心,“我娘也亲自下场了,还有大师兄,万一他们受了伤怎么办?”
“我听说这三人都是以前的剑宗门人,剑法十分高明。”
陈松一时间也没吭声,只把目光放在场中。
宁中则和矮子成不忧最先交手,两人辈分一样,主修的都是剑法,宁中则使的是玉女剑法,还有绝技宁氏一剑。
这宁氏一剑也是根据华山九功之一的朝阳一气剑简化而来,将对内力的修炼门槛砍掉,只有剑而无势,可以当成一记杀手锏。
而成不忧使的则是剑宗的狂风剑法,和狂风剑法的晋级版本夺命连环三仙剑,这几十年间三人完全过着与世隔绝的苦修生活,将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剑法身上,以至于对剑法的钻研已经到了极致。
在加上狂风剑法向来以快著称,成不忧早就练出一手快剑。
同时心中怀着对气宗岳不群夺走了掌门之位的怨恨,剑法中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戾气,招招见生死。
而宁中则这20来年与岳不群行走江湖,闯出了一个宁女侠的诨号,与人对敌的经验比对手更丰富。
在加上对华山心法的不断练习,在内力上更胜一筹。
两人间的对招看似凶险,实则宁中则只要扛过最前面的一阵猛攻,后面用内力也能拖死对方。
陈松再将视线落在令狐冲和瘦子从不弃身上。
令狐冲使的是华山剑法和太岳三青峰,而他的对手从不弃居然是一个少见的暗器高手。
更绝的是,对方还能一手使剑,一手使飞刀。
单轮剑法,令狐冲就不如对方,何况多了飞刀之后,局势一下子变得凶险起来。
“嘿嘿,你这小辈,也不知平日岳不群是如何教你的,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自称华山派大师兄,笑死人了。”
从不弃很享受这种猫抓老鼠的虐菜感,并不急于将令狐冲拿下,反而频频拿眼神去观察另外两场比试。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则是第三场比斗。
林平之对封不平。
不管是年纪辈分还是名头,剑宗传人的身份比林家独子不知道高了多少倍,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没想到两人刚一交手,封不平就处于下风。
林平之跟随风清扬学习独孤九剑才刚刚2个月不到,仅仅只是学会了总决式和破剑式,而封不平拿手的恰好是剑法。
独孤九剑不愧为独孤九剑,2个月的学徒也能将封不平压了下去。
“老贼,你刚才不是叫得很凶吗?手上只有这两下子?也敢出来唬人?”
“真是笑掉大牙。”
林平之越打越自信,之前那段宛如丧家之犬的逃命经历,上了华山后在思过崖孤独苦练的历练来回在脑中倒带。
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让他看到了报仇的希望。
“小辈,这不是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也不是华山派的剑法,你这是从哪里学到的?”
封不平越打越心惊。
对方的身法让他十分眼熟,剑法也带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的狂风剑法全程被对方克制,有力使不出,若说江湖上还有一种剑法有这般大的威力,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们剑宗的独孤九剑。
问题是他们剑宗的独孤九剑都失传了,这个华山派弟子如何会?
和令狐冲交手的从不弃见封不平居然阴沟里翻船,眼看要落败,他瞬间失去了和令狐冲玩游戏的兴趣,直接瞅准机会一脚将令狐冲踢出圈外,同时给对方的腿上补上一记飞刀,让令狐冲直接失去了战斗力。
“大师兄。”
现场观战的华山派弟子迅速涌上去将跌倒在地的令狐冲扶起来,一面检查他的伤势,一面为他打抱不平。
“你这贼人,好不要脸,与人比剑就比剑,居然使暗器,胜之不武。”
从不弃轻蔑的瞥了一眼手下败将令狐冲,哼哼哼的冷笑了两声,矢口否认道:“你们这些华山派的弟子,被岳不群都教成什么样了?本事没多少,口气倒是大得很。”
“我使的明明是我剑宗的漫天花雨,既然没有从背后伤人,又没有给飞刀上毒,那就谈不上暗器。”
“输了就是输了,少找借口。”
从不弃对着令狐冲方向狠狠呸了一口,匆忙加入到封不平的站圈中。
令狐冲在众人的搀扶下站起来,神情落寞的看了一眼四周。
岳不群的视线始终关注在宁中则和林平之身上,眼中止不住的惊讶,显然林平之的表现早已出乎他意料之外。
而岳灵珊在令狐冲落败后,也将目光移到了宁中则身上。
只有平日里与他相熟的两名小师弟在旁边搀扶着他,这一瞬间,让令狐冲生出了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错觉。
这还是从小长大的华山派吗?
“对方暗器上并没有下毒,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
二师兄劳德诺悄悄来到令狐冲身边,替换掉两名搀扶他的弟子,附嘴在令狐冲耳边小声叮嘱了两句。
令狐冲越是落寞,他越是开心。
就算不能将紫霞神功弄到手,策反一个令狐冲也是大功一件了。
有本事出头那叫牛逼,没本事还喜欢乱出头那叫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