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殷转过头,不与他争吵。
“沈濯已经猜出朕的身份,也猜出你如今冒充的这个人与朕存有瓜葛。”他道。
“什么?”
萧璟轻微叹一声。
“他是如何猜出的?”
“是这龙涎香。”
西琉殷站起来指着远处的香炉道:“西洲所产的龙涎香,后味可以弥散许久,那日三殿下与朕密谋之后回到公主府,味道应该还未消退。”
“是,那日沈濯的确在公主府。”萧璟道。
若是真如此,那沈濯那日拿出的画作与后面的木牛风车便是存着试探之意。
就是那日猜出他的身份,而后晚上才来找西琉殷对峙。
殿下今日在府中还说,沈濯是带着佩剑一并离开的,看来的确是抱着鱼死网破的打算来了。
幸好,幸好西琉殷快了一步…
否则就是他被当众挑破身份,殿下震怒,他难逃一死。
萧璟心中平静,看着西琉殷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做?”
西琉殷摊手,眉眼中还带着刚睡醒的困倦:“啊!三殿下此时知道与朕商量了,方才直接闯进来搅人惊梦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与朕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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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明二年
大楚帝京
黄昏之时,苍穹之上泛起阵阵云晕,层片的火烧云横亘出某种迫人的惶恐,火烧之色,如荼如冶,像是被打翻的染缸,巨大帷幕沉色,层层落坠,令人一种难以凝噎的深滞。
血丝残阳,如倒挂的悬勾。
“大凶,大凶之兆啊!”宫里的老太监拄着拐杖,抬头看沉笼的天色,摇头而叹。
而此时
椒房殿
“宫口都开五指了,怎么还不见小皇子的头啊…皇后娘娘,您再使把劲,再使把劲啊!”
“娟儿婷儿,你俩还愣着干什么呢,快…还不赶紧换碰热水端进来!”
”你,还有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将给小殿下准备的嗣子拿来,别一会误了事!”
殿内上下乱作了一团,接生的嬷嬷们跪守在床榻前,宫人们递着盆接着碗额间个个豆大的汗珠,管事群嬷嬷更是指挥着,忙的头脚倒悬,事事俱细,无一人敢含糊。
不为别的,就为今日,是宣明帝中宫产子。
殿外
一身明黄龙袍的年轻帝王在门前来回急走。
男人深邃的黑眸里泛着冷然的阴沉,耸挺的鼻翼像淬毒的银钩,菲薄的唇瓣微抿,一言不发。
“陛下您别担心着,这妇人生孩子都会经这么一遭,娘娘上头有凤星庇护着,一定会无事的!”首领太监必德见得圣心忧患,也跟旁劝慰道。
“无事?”
楚修突然停下脚步,鹰隼似的黑眸深深望了殿内楼宇:“朕比谁都希望她无事!”
他的皇后,在从未侍寝的情况下怀孕,甚至还瞒着他留下这个孽种,如今皇后生产,六宫都认为这个孩子是他的!
这个女人,这个贱女人! 西琉殷转过头,不与他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