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这个结论,沈濯立刻起身想去公主府,但想了想,却又停下。
眼下过去还是稍之过急。
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去确认,亲自确认。
“来人!”
屋外传来应声:“家主。”
“备马,出府。”
夜色已浓,街上已并无什么杂人。
月朗星稀,驾马过去一骑绝尘。
沈濯停在第一酒楼之外,翻身下马,抬头望了眼高耸的门匾,深闷了一口气,随即跨步进去。
三楼上好的厢房内
西琉殷正慵懒地躺在软椅上。
身后两个面容精致的小童一个为他捏着肩,一个则端着果盘负责时不时地投喂。
屋内香气燃得极重,雾烟缭绕。
西琉殷仰望着,一身骚紫的袍缎寝衣,配上松松垮垮的腰带,露出腰里大片健硕雄健的肌肤。
男人一副餍足享受之姿。
这时门突然推开,侍从凑到帝王耳边,轻声楠了几句,西琉殷猛的睁开眼:“朕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是。”
侍从叩首退下,连着身后两个小男童一并离开。
沈濯进来,扑鼻而来的便是浓郁积沉的熏香,这味道过重,惊得他险些呛了鼻子。
“呦,稀客啊,这不是沈大人吗!”
西琉殷整个身子都像没骨头般,软软泡在躺椅上,胸前大片的蜜色胸肌裸露在外。
他仰着头,凤眸扬了扬,嬉笑地冲着沈濯道:“沈大人这个点来找我,不知是有和公干啊!”
着重强调了最后两个字,沈濯心中有些不悦,挪开了视线,蓦然地转过身去:“殷公子与任何人相谈,都是这番的姿态吗?”
西琉殷笑了笑,应着从软椅上站起,妖娆妩媚的凤眸盯着男人的后颈,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舌。
“沈大人怎么不转身,不是特地来此处寻我的吗,怎么到了反而不见?”
沈濯并未理他,此人一向喜欢逞这些口舌之快,他早已过了会被言语激怒的年纪。
再转过身,西琉殷已穿的人模狗样。
并未有多的言语,沈濯寻个地方坐下,与他对话:“沈某还记得殷公子当初说过,是进京途中遇到穷匪追杀才会落难至此,如今在京中已经待了将近一月,还有两月便接近年关,不知殷公子何时离开京城?”
一来,就是问他何时走的事。
西琉殷有些小小的不悦,他还当,沈濯这个点来寻他,是找乐子才是,没想…
“家中并无什么要事,年关留在上京也无妨,大人若是真怜惜我孤身一人在京无依无靠,不如就邀我去贵府小住几日,大人觉得如何?”
男人身倾上前,薄唇弯翘,蛊惑迷离的魅眼中中覆着诡异的柔情。
沈濯很自然地拒绝他这个提议。
“殷公子看上已年岁不小,若迟迟不归,家中妻室怕有多有挂念……”
“大人这话可就错了呢!”
西琉殷打断他的话,眉眼中的精光漫漫凝汇,幽蓝的绿光死死盯着眼前人,就像紧盯猎物的毒蛇。
他起唇,一步步逼近:
“在下与沈大人相同,并未娶亲,也并无妾室。”
“大人,您说这巧不巧?” 得出这个结论,沈濯立刻起身想去公主府,但想了想,却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