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和他还有私怨?”
“自然!”
沈清咬牙切齿。
“去年金夫人上门来给这蠢猪提亲,母亲瞧不上他,便拒了。
结果这蠢猪回头竟说我沈家女无盐寡淡,还不如勾栏女子风流知趣,将三妹气得哭了好几日。”
凤拂音皱皱眉,也是意外。
沈家虽说只有清清一个嫡女,但舅母向来心善仁厚,也不愿庶出的女儿嫁给这种人。
“那你今日便好好看着,可是出大戏!”凤拂音勾唇,微微抿茶。
*
金渚像是在等人,坐在那儿盘着腿,眼神左勾勾右瞄瞄地盯着周边女子,从胸脯到脸蛋的从上到下扫量。
“你个骚蹄子!”
“还不赶紧给爷滚进来!误了爷的好事当心爷抽烂你的皮!”
门外,一个浑身都是酒气的粗壮男子骂骂咧咧地拽着身后女子的头发,将女人活生生地从外头扯进来。”
“相公…相公…我们回去吧…”
那女子浑身脏兮兮,头皮被扯下血渍,外露的皮肤上也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相公…求您……香娘是您的人…你怎么能说卖就把香娘给卖了…相公…我们回去吧……”
“呸!你算什么东西!”
男人狠狠地甩了女人一巴掌,随即用脚狠狠踹了两下破骂道:“老子娶了你,他娘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克死了老子亲娘不说,自己还是个生不出蛋的母鸡,天天在外头对着多少个男人笑,你个骚不死的浪货,扫把星!”
“相公…香娘没有…香娘真的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啊…”女子哭的泪流满面,梨花带雨。
“闭嘴,你个下贱的娼妇!”
男人恶狠狠的将女人拖拽着往前:“如今金公子看上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赶紧跟着金公子走,好让你相公我有钱快活快活!”
“相公…不要…相公……”
不顾女子的苦苦哀求,男人转身面对金渚,马上换了个脸,满脸恭敬奉承:“金爷,人我给您带来了,您看你答应的我五十两……”
金渚扫量货物一般的眼神扫了眼地上的女人,满意的点点头,使了个眼色示意手下给钱。
“哎呦…金爷真是客气了!”
男子见着银票一下眉开眼笑,“这是这贱妇的休书,以后他跟小人就没关系了。”
“拿了钱,还不滚。”金渚冷冷道。
“是了爷,小的这就滚!”
男人溜烟地逃开,头也不带回,仿佛刚才丢弃的不是结发妻子,只是一件随手之物。
二楼
凤拂音与沈清冷然地将一切都收在眼底。
“男人,果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沈清哼道,意有所指。
凤拂音暗笑不语,只是抬手叫身后的侍从将那名男子追回来。
“本宫命人查到的,金渚在京中一向横行,看上的女子也不管有没有婚娶,直接抢入府中,旁人畏惧金家权势,从不敢声张。”
凤拂音顿了顿,道:“不过旁人都惧,就不知我们的沈大小姐会不会……”
“呵!”
沈清冷哼一声。
抄起竹笼中的银筷向下猛然射去。
“啊——”
楼下的男子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