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一脸欣赏看着江辰，显然他觉得胜负已经分了。

江辰缓缓站起来，咳嗦几下，擦了下嘴角，走到自己长剑旁边，弯腰捡起来。

“前辈我还没有输。”

“咦？是吗，难道你还有绝招没有出。”

“嗯，前辈打个赌如何，如果我输了，我就教你大理一阳指，如果你输了，你就把你全部武学传授给我。”

“你会一阳指！那你之前为何不使出来，也许我就输了，一阳指可是专门克制我的蛤蟆功的。”

“那多没意思，我想靠其他能力打败你。”

“那你现在要使出一阳指吗。”

“不是的，我想用我自创的招式打败你，就问你敢不敢赌。”

“我堂堂天下第一，我会不敢赌，好只要你不使出一阳指打败我，我就把一身武学传授给你。”

欧阳锋对一阳指还是充满兴趣的，只要清楚一阳指的道理，他就能想出克制的方法。

欧阳锋不觉得自己会输。

刚才的内力比拼，他内力略胜他一筹，现在他真气耗尽，任何招式都发挥不出威力。

“好一言为定，相信你这个天下第一不会出尔反尔。”

“那是自然。”

江辰等他把话说完，突然眼神变得犀利仿佛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让人从心底发寒。

突然他的身体一股强烈的剑意迸发，在这股剑意的影响下，江辰手中的长剑不停地颤动，发出嗡嗡的蜂鸣声，四周的碎石和枯叶无风自起，围绕在他身体盘旋，就像小型的龙卷风，他整个人在风眼之中。

欧阳锋一脸震惊，没想到他以弱冠之龄竟然领悟了剑意，而且剑意那么强。

在这股剑意的影响下，他竟然产生幻觉，他想到白驼山和嫂嫂在一起的日子，他想到自己的克儿。

可是很快他就清醒过来，实在是因为他的武学修为太高了。

欧阳锋施展出逆九阴真经的武学，准备发出最强一击。

“刹那芳华”

江辰身体跃起，长剑凌空刺出，一道寒光闪过，他的身影在空中连续三次变幻位置，当第四次出现，他的长剑已经直指欧阳锋的喉咙。

欧阳锋一脸震惊，刚才他要反抗的时候，突然一道寒光出现，还没等他施展绝学，长剑已经直指自己的喉咙，快到仿佛流光闪过，快到仿佛只是一种错觉，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而且刚才他出剑的时候，自己的内心竟然没有一丝害怕和其他负面情绪，反而有一种很美好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放松身心。

这小娃子实在太可怕了，他纵横江湖几十年，就算是惊才艳艳的王重阳，又或者黄老邪，跟他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实在太可怕了，假以时日，他的武功一定是天下第一。

不对，我是天下第一，现在他打败我，他已经是天下第一了。

“前辈冒犯了。”

“啊……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天才，本来我觉得自己天赋已经够好了，和你一比，自己就是白痴，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说不尽的心酸和无奈。

为了争夺这个天下第一，追求武道最高境界，他失去太多了。

他的武道之心开始动摇，他内心开始迷茫，他突然变得痛苦。

这种挫败感谁能够体会。

相比之下，如果江辰失败了，或者几十年后，他败给晚辈，他也会一笑了之，因为他没有把武道看做自己的生命。